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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那好,張兄就休息著,不打擾了。”鄒博就此同意。見了地上已燒成灰的凳子,叫來家僕清掃。

那東西沾了水,張珏想著有用,連忙阻止,他自己來掃是一樣的。

“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房門外,鄒老爺仔細看著張珏的一舉一動。

“是,舅舅。他叫……”

“就讓他先住著吧!”

郭荊娘正欲介紹,鄒老爺毫無興趣地下了決定,語氣冷淡,甚至有幾許不滿,說完就走了。

也難怪舅舅不高興,張珏才到,便在屋中亂diǎn火,這第一印象就壞了。郭荊娘偷偷輕嘆。

鄒博領著眾下人也離去。郭荊娘想與張珏談幾句,腿不方便,由侍女扶了進屋。進了房,把侍女遣了出去。

“張大哥,這是怎麼回事?”郭荊娘知道張珏來歷不凡,他在屋裡diǎn火,必不是隨便玩玩。

張珏不能透露自己怕水的事,淡淡說道:“沒事的,剛剛試了下能力,荊娘不必憂慮,有我在,再大的火也燒不起來。”

“張大哥是天上司火的星君,荊娘哪會擔心火災。只是張大哥行事,在旁人眼中有些詭秘,荊娘怕舅舅和表哥生疑,使張大哥身份暴露。”她提醒道。

“謝謝好意。”張珏diǎn頭,“以後我會注意的。對了,荊娘。這天上落下水滴叫什麼?”

郭荊娘聽了一愣,掩嘴笑道:“張大哥,你是天上來的,還不知這叫‘雨’麼?”

“雨?它與水有什麼區別?你講給我聽。”

看張珏認真請教的樣,郭荊娘笑得更歡,還以為張珏在逗她。他既認真,她也就配合著,認真答好了,細細對他道來。

房門外,鄒博並未遠離,而是死死將張珏的房門盯住。他責侍女,“怎讓他們單獨相處?不怕表妹出事嗎?你們怎麼當下人的?”

侍女委屈道:“表姑娘執意要趕奴婢出門,奴婢不得不聽從。”

“蠢貨!是聽表妹的,還是聽我的?滾下去!等會兒再罰你們!”

鄒博“哼”了聲,更把那扇門盯得緊,甚至現在就想衝到裡面。

正當有此想法時,房門卻開了。郭荊娘在屋裡喚侍女。侍女回來,把她扶出。張珏送至屋門。

鄒博見著張珏關了門,上前便問:“表妹與張兄談了事情?”

郭荊娘敷衍道:“問了些張大哥的情況,他一個外地人,在名山無親無故,定有許多不便。他是我恩公,我當多關心著。”

“說的是,表妹的恩公,也是鄒家的恩公。鄒家上下都會好好招待張兄,表妹儘管放心。”鄒博說著,叮囑侍女細心服侍郭荊娘。

他也不願在張珏屋前久留,回頭惡瞪一眼,向父親房內而去。

宅院的主臥室為鄒家主人鄒明德所居。鄒明德四十多歲,幾年前妻子病故,有人為他介紹續絃,卻未有中意的,反一心向起佛法,平日除了打理經營米鋪,便是在屋中誦經,近來連米鋪也不怎麼打理了,最愛到城外石心寺聽講佛經。今日去的地方便是石心寺,郭荊娘以為舅舅在店鋪,鄒博都不好意思說實情。

進屋便見父親正閉目打坐,鄒博微皺眉頭。“爹,孩兒與你說件事。”他小心翼翼地問,語氣輕緩,要是父親不高興,會發火的。

鄒明德睜開眼,“說。”

得了允許,鄒博放心開口,“表妹帶回來的姓張的小子,你已見過了,孩兒覺得這小子來歷奇怪,我們還是該提防著。看錶妹的意思,是想他住在我們家,爹不會也這麼想吧?家中越來越緊,可沒錢糧養閒人了。”

鄒明德沉默,似思考了陣,回道:“那小子確實詭異,好端端在房裡diǎn火,把凳子燒了,如果不是我們發現,還指不定他會燒什麼。”

“是啊,爹!如果不是表妹帶來的,孩兒還以為他是楊家派來燒我們房子的!”

提到楊家,鄒明德眯了眯眼,“家裡的事,我已不怎麼管了,與楊家的談判進展得如何?如果價錢合適,就順他們的意,賣了吧!楊家我們終究惹不起。”

“不行啊,爹!賣了米鋪,以後全家生計怎麼辦?再說楊家那個少主往死裡壓價,跟強搶差不多了。”

“反正米鋪生意大不如從前,賣個錢算個錢吧!”鄒明德說著,又閉了眼。

“米鋪生意不如從前,是因為……”

是因為鄒明德不管生意了。鄒博經驗不足,吃了不少虧,米鋪生意也就每況愈下。看著鄒明德鬼迷心竅地鑽到修佛中去,鄒博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