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近,整個許都城熱熱鬧鬧,洋溢著過年的氣氛,而曹操率領大軍攻打冀州之事彷彿並沒有給百姓帶來多少困擾。
“唉!魏王率領十萬大軍出征河北,也不知何時歸來!”
“怕什麼!那袁紹早就奄奄一息了,只要袁紹嚥氣身亡,就憑他那幾個兒子豈會是魏王的對手!”
“說起來,魏王自起兵反抗董卓以來,已經十餘年了,眼看著這魏國的天下是穩如泰山,說不得啊……真龍天子就是魏王!”
茶館酒肆之內,暖烘烘的火爐烘烤著,閒來無事的許都人又開始嚼舌根了,像這種神神秘秘的事情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可說不準,俺可是聽說那劉玄德在蜀中鬧騰的厲害,這十多年他也沒有閒著,自從和江東分割荊州後,那勢力是日益壯大!”
在這個時候,總會有人跳出來唱反調。
“嗤!大耳賊那廝不是好人,此人殺君篡位,虛偽無恥!袁公尚且不是魏王的對手,更何況是那賣草鞋的!”
“喂!話可不能亂說,人家劉備好歹也是中山靖王之後!”
對面那人氣的拍案而起,面紅耳赤的衝著旁邊的人大聲的嚷嚷著,彷彿不如此不足以表示心中的不滿。
“哼!你……”
對面那人也不是吃素的,關於這天下大勢已經爭論了十多年了,至今沒有結論,大家彷彿都已經習慣了。
只是……
“妖言惑眾,誹謗大王,該當何罪!”
隨著一聲冰冷獰笑的聲音傳來,客棧內的人順著聲音望去,立刻啞然無語,臉上還帶著惶恐和不安,豆大的汗水流了下來。
來人身穿紅中衣,外套著灰白的錦袍,腳下踏的是鹿皮靴,手中橫握著一把圓月制式的彎刀,尤其是那腰間的腰牌最是駭人。
生活在許都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群人的存在,也沒有不畏懼他們的到來。
靖安司!
往往和他們扯上關係,不死也脫層皮。
“大,大……人……”那人嚇得夠嗆,嘴巴都開始結巴了。
“哼!帶走!”
隨著領頭的靖安司校尉一揮手,身後的同夥一擁而上,抓起那人扭送離開了客棧。
“都給某聽好了,禍從口出!”那校尉臨走前冷冷的暼了眼眾人,警醒道。
“嘶……”
靖安司的人走了,客棧中眾人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這一切都發生的太突然了。
“這……周兄他……他還能回來嗎?”
方才與其爭論的漢子面面相覷的問道。
“唉!上個月前門員外郎只不過說了幾句劉……大耳賊的近況,就被他們抓了起來,聽說最後一家老小失蹤了……”
旁邊人的話,更是讓他面色難看了。
他和方才那被逮捕的周姓人是認識的,兩人爭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
“噓!”
旁邊的人拉著他坐下來,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否則被靖安司的抓去,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唉!也不知道這夥人是東曹掾的還是西曹掾的,俺可是聽說東曹掾的司馬大人最好說話,平日裡總是默不作聲的……”
不知道誰突然說了一句,引得眾人不禁搖搖頭。
……
許都城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別樣的故事,寧容自然不可能全部知道。
“你要的名單!”
當李儒將一本厚厚的名單交到他手中時,他這才反應過來,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
“給!還是老規矩!”
寧容愣了一下,卻是從那厚厚的名冊中間抽出一部分扔給了對方一份。
“中八樓還是由你來負責!”
李儒瞅了眼寧容,寧容神情平淡的說著,臉上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好!”
李儒重重點點頭,不用寧容解釋,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哦,對了,若是看到李寧,讓他來一趟!”
就在李儒即將走出院落時,寧容又喊了一聲,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到,反正寧容沒有看到對方回應他。
不過……
時間過了不久,李寧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寧容面前。
“侯爺,咱們的人已經打入靖安司內部了!”
李寧來到寧容身前,壓低聲音,悄悄說道。
“很好!立刻斬斷所有聯絡,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