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倉不敢怠慢,急忙衝到城樓下,抓起張山就往上跑,等寧容看到張山時,這傢伙幾乎是被周倉夾在手臂下上來的。
“少爺!”
噗通一聲,扔下張山,周倉對著寧容恭敬的行禮。
呃!
“你慢點,這是個人呢!”寧容搖搖頭,不理會周倉尷尬的模樣,轉身帶著張山來到漢獻帝面前。
……
“陛下,這就是苦主張山,他是來謝陛下大恩大德的!”
寧容自顧自的說著話,轉身對著下跪的張山道。
“張山,蒙天子開恩,你的冤屈,天子已經為你做主了。”
“草民扣著天子大恩大德!”張山匍匐在地,大禮參拜道。
“平身吧!”
漢獻帝無奈的抬手說道,眼睛卻是放在寧容的身上,他以為這是寧容在故意噁心自己。
“謝陛下!”
聽到天下的吩咐,張山慢慢的抬起頭。
……
寧容笑著對著一旁的周倉點點頭,眾人急忙看去,不知道何時,周倉又抬了一籮筐紙上來。
“譁……”
微風飄蕩,周倉抓起一把手稿就衝著城下扔了下去。
“狗賊爾敢!”
董承勃然變色,這周倉把孔融的親筆手稿扔下去,那豈不是要激起民憤。
“嘿嘿……”
周倉眨眨眼,抱起籮筐直接倒了下去。
譁……
風輕輕的吹,無數張白紙在天空飛舞,城頭下群情激憤的眾人瞅著頭頂飄飄的白紙慢慢的靜了下來。
……
“咦?快看!那是什麼……”
“紙!”
有眼尖的瞅出那正是一張張潔白的紙。
“嘶……真是敗家子啊,這麼珍貴的紙,就這樣隨便扔!”
寒酸的老書生摸著鬍子滿臉可惜的上前抓住一張白紙。
想當年,自己讀書之時,沒有白紙寫字,就在地上用樹枝練習,可是現在竟然有敗家子……
“嗯?有字!”
老書生惋惜的把白紙展平,就想帶回家寫字用,卻突然發現這上面竟然印滿了字。
“這……這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
瞬間,瞅著上面的字跡,老書生滿臉漲紅,氣憤的抬起頭瞅著城牆之上的人。
同一時間,白紙上的內容在眾人之間流轉,所有人皆是義憤填膺的握緊拳頭,看那模樣恨不得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
“律法,是一個朝廷的基石,自古以來,歷朝歷代無不三令五申的把法律的規定傳遍天下,目的,就是為了能夠規範天下子民的行為,告訴大家,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去做!”
不知何時,寧容手中多了一個鐵皮喇叭,探著頭對著城下的百姓大聲的喊道。
靜!
本來正在竊竊私語看那些手稿內容的百姓們,突然聽到城頭上傳來聲音。皆是不約而同的抬頭望去。
“諸位,諸位靜一靜,想必很多人都認識我?不錯!我就是寧容!那個敗家子寧容!”
聽到寧容這自我介紹,眾人皆是一愣,難道他聽見自己罵他了?
廢話!
你一個人說的聲音小,這成千上萬人的聲音,難道自己還聽不見嗎?寧容翻翻白眼。
“朝廷建立法律,設立各種的刑罰,難道就是為了砍大家的頭嗎?難道就是為了把某些人扔進大牢嗎?
不!不是的!自去年開始,秉承著曹大人的命令,大理寺正式在許都城建立,大理寺卿滿寵,相信大家都不陌生。
說實在話,這個六親不認的傢伙就是我也想過揍他一頓,為什麼?就是因為這傢伙執法森嚴,你們是不知道,平日裡我遲到早退,都要被這傢伙訓斥一番,那情景真是慘不忍睹呢!”
“可是,滿寵錯了嗎?沒有!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他沒有錯!有錯的是我!
法律規定咱們的行為,咱們就應該遵循,若是人人我行我素,那這安穩日子大家還過不過了!”
聽著寧容的大實話,眾人的心神皆是被他吸引了過去。
“就說去年,曹公率領將士們南征北戰,流盡鮮血,還不是為了能夠讓大家有個安穩的生活嗎?呂布那廝何其的殘暴,相信來自兗州的人是有切身體會的!”
寧容說到這語氣一頓,轉而撕裂著喉嚨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