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寧容在處理完濮陽城的事宜之後,留下曹安率領兩千左武衛大軍守衛城池,分兵兩路南下攻呂。
兗州在去年剛剛經歷了黃巾之亂,民生凋敝,尚未得到修養,呂布又一次把戰火燃燒到了兗州。
寧容對於去年的事情歷歷在目,那時的曹操雖然攜大勝之賊佔據了兗州,可是兗州的土地豪強仍然對兗州有很強的把持能力。
買官賣官!
不得已,寧容為了能夠在兗州站穩腳跟,只得把各郡縣的官位賣給了那些世家大族,可是他自己又豈能不明白,這是取禍之道。
不過,他還是為了曹操承擔了這個罵名,因為他早就在賣出官職的那一刻,給他們埋下了一顆炸彈。
來吧!
就讓你在多活一年!
寧容在心中鄙夷的嘲諷道,沒想到,呂布竟然提前而至。
兵臨兗州,勾結張邈,兗州那是恨不能舉州而反!
茫茫夜色,寧容笑了起來,反的好!這次就藉此機會把兗州清理乾淨,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
“小弟,曹洪將軍恐不是呂布的對手,現在他去攻打定陶是不是有些不妥當?”趙雲隨著寧容的性子,依舊用舊稱呼。
“是啊!寧先生,你不是說不去攻打定陶嗎?那呂布定然會有所準備,左武衛的將士還不是幷州鐵騎的對手!”典韋耿直的指出寧容的錯誤。
“……呵呵……”寧容搖搖頭,暗自想著,也不知陳宮和張遼得到訊息後會不會星夜持援鉅野。
“寧小弟……”
趙雲和典韋對視一眼,瞅著寧容,怎麼看都覺得寧容有些不靠譜,兵者生死之道,他怎麼還有閒心走神?
當然!
寧容的戰績擺在那裡,兩人也沒有什麼主意,只能靜靜的等著。
良久,寧容回過神,轉身對著兩人說道。
“無妨!我已經告訴子廉,此去定陶只做佯攻,牽制呂布,為我等消滅呂布的有生力量爭取時間!”
哦~
兩人點點頭,催促大軍趁著茫茫月色不斷前行。
……
山陽。
剛剛點燃的燈光,搖曳著有些昏暗,兩道身影映照在窗紙之上,其中一人來回踱步,顯的有些焦躁不安。
“先生這是何故?”
張遼正襟危坐的瞅著奪門而入的陳宮,進來都半天了,竟然一句話都沒說,只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張將軍,這……唉!你還是自己看看吧!”
陳宮嘆口氣,緊鎖眉頭,把手中的戰報遞了過去。
嗯?
張遼撇了眼陳宮,開啟看了一眼,臉色瞬間凝重了起來。
什麼?
曹兵竟然透過地道進入濮陽城,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濮陽。
主公他……他竟然如此?
再往下看,張遼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曹軍趁著茫茫月色走出了濮陽城。
難道……他們這是想攻打定陶?
“先生,濮陽失守,只怕曹軍會故計重施,到那時定陶……”張遼擔心的攥著戰報說道。
“唉!奉先糊塗啊!豈可為一女子置三軍將士士氣而不顧!”
陳宮來回踱步,鬍鬚氣的一抖一抖的,滿臉的悔恨。
“濮陽城就是一顆釘子,只要能夠牢牢的握在手中,兗州北部就是我們的天下!現在竟然……唉!”
張遼不想評論呂布,這些年跟著呂布南征北戰,他早就看淡了許多,呂布不是明主他何嘗不知道,只是他張文遠做不出這等背信棄義之事。
“先生,寧容詭計多端,只怕定陶不是其對手,我們應該增援定陶,穩住戰線!”
張遼的建議是比較穩重的,可是,陳宮思索半晌,否定的搖搖頭。
“不妥!寧容此人號稱怪才,行軍打仗向來是別具一格,不按常理出牌,就像這次,誰又能夠想到,他早早的挖好了運兵暗道,故意率領攻打濮陽城,只是為了迷惑奉先……”
嗯!
說到這,陳宮突然心中一動,臉色不由的驚恐了起來。
這……
張遼瞪著陳宮,滿眼的不可思議,若真是那般,那就太可怕了!
“不會的!不會的!”
陳宮激烈的搖搖頭,不願相信這就是事實。
“也許……寧容早就知道主公會兵進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