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寧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揉揉自己的老腰,神情又些不爽。
唉!這破木板真是硬的咯人,和自己那蠶絲面的床榻差遠了,扭頭望向灰濛濛的外面,卻發現天正在下小雨。
“呼……竟然下雨了,也不知道貞兒她們過的怎麼樣了?”
寧容摸摸鼻子,想到自己已經離開家三個多月了,這段時間整日忙的站不住,卻是一直沒有時間寫信問問。
“再忍忍,看目前這局勢,過年是可以回家了!”
寧容穿戴好衣服,想到可以回家過年,心情大好,信手拿起面具戴在臉上,今天他將有一場重要的酒宴參加。
“先生,你起來了。”在外間等候的龐統早早的洗漱乾淨,準備利索了。
“嗯!帶上這封信,去找李大憨,陶大寶他們,你們按計劃行事!”
寧容掏出一封密信,轉手遞給了龐統。
“是!”龐統重重的點頭,因為他在寧容的眸子中看出了此事事關重大。
“先生!”
不知何時,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史阿渾身溼漉漉的出現在了門口。
“史阿,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三個多月都過去了,在等等,等今日過後,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寧容揮揮手,示意史阿讓路,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先生誤會了,某陪你去!”史阿搖頭道。
“不用!”寧容頭也不回道。
“不行!先生此去太過危險!”史阿卻是上前一步攔住寧容道。
看著眼前神色決絕的史阿,寧容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唉……你不懂,現在才是關鍵時刻……”
可是,不論寧容如何說,史阿仍然不放心寧容自己一個人前往。
“這樣吧!你幫我出城做一件事情,來,附耳過來……”
寧容實在是拿這種大俠沒辦法,只得搜腸刮肚的把他給安排到妥當的地方。
“這……若是他不聽話,某可以殺了他嗎?”史阿認真的詢問道。
“不可以,除非他威脅到了你的生命安全!”
開什麼玩笑,像史阿這種遊俠,信奉的都是簡單粗暴的規則,若是都殺了,自己怎麼辦。
“好!”
重重的點點頭,很快史阿消失在雨中。
呼……
寧容呼了口氣,撐著油紙傘,繼續向前走去。
“真沒想到,此人還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飄渺的聲音清晰的傳入寧容的耳朵,詭異的卻是他的身邊沒有一個人。
“鬼卒的兄弟個個都是有情有義之人,若不是跟著我,只怕你們早就揚名天下了。”
寧容並不慌張,自顧自的說著,彷彿對那聲音很是熟悉。
“尊主對我等大恩,粉身碎骨,沒齒難忘,做個隱藏黑暗的鬼卒,保護尊主周全,就是我等此生之願!”
良久,那個聲音再次傳到寧容耳中,寧容淡淡點頭,沒有在說話,那個聲音也沉寂了下去,彷彿從未出現過。
……
噠噠噠……
馬蹄聲在城中不停的響起,寧容抬頭瞅著眼前這座嶄新的府邸,臉上露出了笑意。
“咯吱……”
上前兩步,大門竟然被自己輕輕的推開了。
“呵!這是在等自己呢!很好!”寧容沒想到劉和會這樣來迎接自己的到來。
……
信步走在庭院,寧容一步一步的並不著急。
北國的秋天已經到了,伸手接住天空的細雨,涼涼的讓他越發的清醒了。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帝先生,事到如今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欣賞細雨。”
客廳的門突然開啟了,劉和和田疇現在那裡看著雨中的寧容。
“有人說一場秋雨一場寒,有人說天街小雨潤如酥,本座卻認為秋雨洗滌人間汙穢,正該此日降落!”
寧容說著話,向著客廳走去,那把油紙傘被他收在了身邊。
“兩位請坐!”
看著反客為主的寧容,劉和卻是肆無忌憚的笑了。
“哈哈哈……真不知道該說帝先生勇氣可嘉,還是說你愚不可及,事到如今,竟然還如此淡定,真是讓本公子佩服啊!”
劉和的話不無嘲諷,寧容卻是看也不看。
“田先生,你怎麼說?”寧容直截了當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