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引起滅派之災。
如果當真死在聖宮手裡,他們也無話可說,可若是死在一群宵小手裡,這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黑獄閣人來講,無異於是一種恥辱。
“閣主……”所有人很快都明白過來,其中自然包括陶琳,只是她所關注的,似乎更多的是花魅的態度,“您真要跟這個人離開?”
“小哥一言九鼎,只有她才能幫黑獄閣避過一劫。”花魅緩緩垂下眼簾,擋住了眼底的異色。
話落,桑羽和洛寒嘴角狠狠一抽,一言九鼎?!為什麼他們從來沒有發現,她身上居然還有這號特質?
或許是花魅的話起了作用,亦或是大家心裡都清楚,現在只有歐陽笑笑才能幫助黑獄閣,儘管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少年,眾人心底還有許多不確定,那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卻是在眾人心底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所以,眾人什麼也沒有再說,聽聞花魅的話後,都默默的退了出去。
桑羽和洛寒狀似不經意的掃了兩人一眼,也跟著退了出去,將時間交由兩名當事人。
直到房間裡再無第三者,歐陽笑笑隨手一揮,房門便自動關上,整個人縱身向花魅撲去,卻在他漲紅了俊臉,扭曲加痛苦的神情下愣住:“怎麼了?”
“小,小哥,現在能取出來了嗎?”花魅紅唇一抖,頓時流下兩根麵條淚,這一撲的力道可真夠猛的!
“取出來?”歐陽笑笑茫然的從他身上爬起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膝蓋愣是在錦被外一陣亂跪,察覺到花魅越來越緊繃的身體時,突然笑著湊到他耳邊,輕含住他的耳垂笑道:“爺現在應該叫你什麼呢?”
花魅可憐巴巴的扁了扁嘴,強忍住呻吟出聲的慾望,眨巴眨巴瀲灩的眸子,啞聲道:“桃夭本就只是化名,與地下財神一樣,都是一個掩藏身份的存在。”
“所以,花魅才是你的真名?”歐陽笑笑挑眉一笑,膝蓋微微施力,見花魅憋紅的俊臉,微眯著眼眸危險道:“上次,是誰信誓旦旦的保證,絕對沒有事情再瞞著爺?果然是沒瞞著,壓根兒就沒一樣是真的!”
操蛋的!感情從頭到尾,她就被這貨玩弄在手掌心裡,別說身份隱瞞,就特麼連名字也是假貨!
“小歌也是假名。”花魅委屈的扁了扁嘴,斜睨著滿臉危險的女人,禁不住縮了縮脖子,小聲的道:“小哥也沒告訴過奴家,你的真名是什麼。”
“你特麼還有理了!”歐陽笑笑那個火啊,她扮演的是失憶人士,失憶懂不懂?基礎設定就不同,哪兒來的真名?!
“沒!沒!”花魅急忙甩頭,像是生怕晚一步,自己又會遭到迫害。整個人在被窩裡向上爬了爬,愣是將歐陽笑笑膝蓋下的東西上挪了幾分,吸了吸鼻頭道:“這次,這次真的沒有秘密了。”
望著這騷狐狸一邊自救,一邊裝傻扮痴的賣萌,歐陽笑笑只感覺麵皮有些痙攣,眼尾不自覺沁入了一絲笑意,好笑的賞了他一個爆慄,在花魅捂著腦袋滿臉委屈時,俯身吞下了他所有的呻吟。
床幔落下,擋住了一室的春色。
次日,歐陽笑笑按照承諾,將黑獄閣所有的機關進行的修復,甚至還加強了某些地方的機關,不為抵禦聖宮,而是為了防止有江湖人士潛入。
黃昏時分,她就帶著花魅離開了。
離開京城之際僅留了一張字條,只怕現在一群男人早已翻了天,若再在黑獄閣耽擱兩日,一定會鬧出更多麻煩。
所以,一路上歐陽笑笑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回趕,與來時一般,用了一日一夜趕回京城。
如同她所料,一群男人雖然沒因為她的消失而大肆搜城,卻明顯對她此舉極為不滿,出於找不到她發洩,居然將怒火牽連無辜。
對此,歐陽笑笑只能保持緘默,不想自己成為炮灰,讓別人犧牲一下也不無不可,特別那人還是以前針對她的管家,她怎麼就感覺這麼暗爽呢?
“這個野男人是誰?”歐陽笑笑剛一在前廳坐下,一群聞訊趕回來的男人就已經衝進了前廳,在看清她身後多出的一個男人時,面色齊變,張嘴便質問出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家裡已經多少個了?她居然還敢出去招惹男人?
歐陽笑笑一愣,轉眸看向身後一身黑衣,帶著一方面具的花魅,嘴角不著痕跡抽搐了一下,想到花魅曾說,暫時不想暴露身份,斟酌了一下,才假意為他們介紹起來:“黑獄閣閣主,花魅。”
說著,也指著一群男人一一做了介紹,除了尚在皇宮裡的慕容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