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木辰瞠目結舌的望著那一臉鬱結的紅衣少年,胸腔裡有什麼東西在瘋狂的躍動起來,星眸中迸發出類似於尋到同類的興奮與灼熱,直直的射向那紅衣少年。
一把擰起一名呆愣的黑衣人,隨手就給她丟了過去,“來,蠢貨,接著玩!”
無辜中槍的黑衣人渾身一顫,下意識舉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向那紅衣少年劈去,誰知那紅衣少年居然擰起他的同伴,粉善良的笑著:“你也要藏刀啊?爺幫你。”
說話間,大刀正中那名抹脖子仁兄的肩胛骨,擋住了大刀下墜的力道。
歐陽笑笑探頭出去看了看,貌似不滿意的歪了歪頭,“沒對,沒藏好。”
說著,嘴角詭異的一勾,在那名黑衣人驚悚的眼神下,瞬間出現在他身後,握住他的刀柄反手一削,生生削下抹脖子仁兄的一塊肩肉,再反手捅進了握刀黑衣人的腹部。
大刀刺穿皮肉的聲音,在這一刻聽來如此清亮,彷彿布匹細微的撕裂,卻是來自地獄最深的呼喚。
剩餘的黑衣人集體後退一步,幾乎是下意識的,離那名紅衣少年遠一些。
以往他們所熟悉的鮮血,在這一刻變得那樣陌生,全然抵不過紅衣少年眼中的興奮,那是一種狼性的眼神,沒有一絲人氣,只有那豔紅的色彩侵染大地,才能讓她舒緩的戾氣。
“好像還是沒有藏好。”歐陽笑笑撇了撇嘴,斂眸看向穿過黑衣人腹部的大刀,又伸手比劃了一下剩餘的長度,隨手向前一指,“誒,小豹子,還要兩個人還能藏住。”
星木辰嘴角一抖,一把擰起想要逃跑的兩名黑衣人,隨手就給她丟了過去。
去勢之整齊,不偏不倚,正好撞上那外露的刀尾,將三人串成了血色糖葫蘆。
剩下的兩名黑衣人腳下一軟,居然‘咚’一聲跪了下來,哆嗦著雙唇,遲遲無法組織出一句話。
直到那名紅衣少年轉眼望來,視線聚焦在他們手中的大刀之上,兩人幾乎想也沒想,反手將刀‘藏’進了自己腹部,痛苦道:“沒,沒刀了。”
“真乖!”歐陽笑笑滿意的點了點頭,就差沒拿爪子拍拍他們的頭,鳳眸深處詭異的紅光漸漸散去,彷彿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卻又那樣真切的存在過。
星木辰有些複雜瞭望了她一眼,轉身走到一旁,拾起自己的衣物,就這麼當著她的面穿了起來,邊穿邊問:“你怎麼會來這裡?”
“爺出來找藥。”
歐陽笑笑淡掃了他一眼,一腳將三個血色糖葫蘆踢開,在另兩名還未斷氣的黑衣人視線中,慢搖慢晃的走到溫泉旁蹲下,一點點洗去手上的血跡。
直到被血色包裹的小手,一點點透出本來的色彩,她才抬起自己白皙的小手,對準當空的暖陽。
看著小手被陽光照透,透出淡淡的赤色,被一圈紅色的光暈緩緩吞噬,就如她曾經試圖洗去的痕跡,終是在她骨子裡留下了痕跡。
小巧的鼻頭動了動,將小手湊到鼻下聞了聞,濃郁的血腥味被硫磺味替代,是刺鼻卻溫暖的味道,沒有血腥,沒有殺伐。
原來,有的東西藏得太深,真的可以無法窺探,卻又在不知不覺間悄然冒頭,如同曾經的‘笑羅剎’一般,談笑間取人首級,打鬧間奪人性命,只有熟知她的人才會明白,她笑得越燦爛,表示她骨子裡湧動的嗜血因子越興奮,需要的血色祭奠也就越多。
嬉笑怒罵是她對待生活的態度,在她還能出言怒罵時,那人才是最為安全的,只有當純良的笑意佈滿眉梢,那才是血色祭奠真實的開端。
轉眼看向企圖逃跑的另兩名黑衣人,突然歪了歪頭笑道:“你們準備去哪兒?”
兩名黑衣人腳下一軟,再次跪回地面,不斷的磕頭求饒:“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殺人了,我們還可以告訴你拿錢買兇的人,求求你別殺我們。”
“連做殺手的基本職業操守也沒有,爺還真是替買兇者感到悲哀。”歐陽笑笑眉梢輕挑,一絲殺意自眼尾悄然流瀉。
下一刻,兩名黑衣人轟然倒地,再沒了活著的氣息。
“臥槽!你幹什麼殺了他們?”歐陽笑笑雙眼一瞪,目光直射罪魁禍首。
“你不是想殺他們嗎?”星木辰一愣,轉眼看向兩名已經沒有生氣的黑衣人,無奈道:“反正都殺了,你總不能讓老子把他們弄醒吧?”
歐陽笑笑嘴角狠抖,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是誰要殺你?”
“想殺老子的人多了去了,就算他們說了,也不見得是真的,老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