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山爺呢?
一身護甲,看起來挺有氣勢。但矮小瘦弱的身材,很容易讓人把他跟田邊勞作,xìng格懦弱穴居人聯絡在一起。
“哎呦呦,我們的少校大人還不高興了?是不是要逃回家。跟元帥大人哭鼻子啊?”一名聲音尖細,語氣同樣尖酸的女xìng半jīng靈,見山爺面無表情,輕佻撇嘴,特別在“少校”上,咬字很重。
山爺眯了眯眼瞳,垂在身體兩側的手臂,慢慢停止擺動,腳掌收攏。立在原地。
雙眸閃動著淡淡殺意,山爺聲音仿若浸了冰塊一樣冷冽懾人:“我沒時間跟你們磨嘰。你們現在可以回去了,我自己去找卡繆!”
說完,目光冷冷掃過眾人,獨自往前走去。
眾人頓時大驚失sè,違抗軍令,可是死罪。不少不知輕重的新兵,被吊死在駐地墳場,屍體到現在還留著。
一名面目憨實,眼卻閃著冷硬笑意的人類。站出來打圓場:“小傢伙,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們只是開玩笑,用不著這麼當真吧?”雖是打圓場,但那語氣卻讓山爺生厭。
粗糙指肚,輕輕搭在冰涼刀柄上,山爺偏了偏頭。冷笑道:“你們要是不服,大可過來試試。”
聲音未落,頓時有幾人躍躍yù試,卻被謹慎同伴攔下:“那還是算了。要是傷到少校大人,我們可擔待不起。”聲音透著一股鄙夷,山爺眼梢彎動,表情漸漸冷了下來。
忍讓不代表憋屈,山爺面無表情轉身,走出幾步,回身瞥了一眼不明所以的眾人,冷冷道:“任務不急,你們要是敢跟來,咱們上生死臺過一場!”
“生死臺”仿若有魔力一樣,頓時震住這些桀驁不馴的反抗軍。
那是無關軍紀,無關律法,只論生死的一個擂臺。軍總是有這些那些,無法調和的矛盾。於是達麗想出這種生死較量,頓時讓不少人收斂起來。
簽下生死契約,就連達麗也無法阻止。
山爺頓住步伐,緩緩轉身,面向眾人。眼雖帶著笑意,聲音卻像裹著鋼針一樣,紮在眾人心頭:“怎麼?你們的勇氣,都縮排褲襠裡了?”頓了頓,繼續刺激:“還是說,你們這群慫貨,只會用嘴打仗?”
聽到“生死臺”,有了退縮之意的反抗軍眾人,頓時被激怒,齊齊對視一眼,跟在山爺身後,往生死臺走去。
路上有好事者,見眾人這麼氣勢洶洶,走向生死臺方向,頓時打聽,聽聞達麗元帥的弟弟,要跟那些jīng英反抗軍幹部上生死臺,頓時激起一片好奇聲。閒來無事的戰士,全都往生死臺匯聚而去。
到了生死臺,臺下一間小木屋裡,山爺與十多名反抗軍幹部,面無表情的站在兩邊,等著生死契約。
契約早已準備好,格式一樣,只要簽名即可。不過聽聞是達麗元帥弟弟,那名年反抗軍戰士,頓時嚇得一臉蒼白,趕緊以契約需書寫為由,讓他們等著。
小木屋裡氣氛凝重壓抑,那十多名泥腿子,頓覺承受不住壓力,卻又礙於顏面,死撐著不退。
一名身材高挑的女人冷著臉,快步走進小木屋。山爺甚至隱約聽見,對面十多人鬆了口氣的低喘聲。
達麗威嚴目光,在眾人臉上掠過。與山爺對視時,不禁頓了頓,臉上表情微微柔和,輕嘆道:“你們在胡鬧什麼?這裡是軍隊,不是。。。”
山爺踏前一步,敬了個軍禮,面無表情道:“既然是軍隊,軍法當先。我與這些人上生死臺,出於自願,達麗元帥無權干涉!”鏗鏘有力的聲音,把達麗堵得呼吸一滯,仿若不認識山爺一樣,大眼睛怔怔望著他。
十多名反抗軍幹部聽到這裡,頓覺心“咯噔”一聲,涼了大半。這人要麼是不知死活,要麼就是。。。
想到這裡,眾人望向山爺目光,頓時有些不同。
整了整衣領,山爺視線緩緩掠過眾人,聲音變得低沉:“軍法如山!達麗元帥也不能阻止這次決鬥!大家說對不對!!”
小屋外眾人默然,眼神卻齊齊落在達麗身上。
這是一個選擇,是貫徹反抗軍的軍規軍法,還是徇私舞弊,把眼前這良好的革命氣氛破壞。
達麗臉sè一片鐵青,被山爺氣的渾身哆嗦,聲調都有些顫滑起來:“你。。你很好!!”
說完,一直空蕩蕩的左臂衣袖,突然無風自動,激shè出一道黑影,方向正是山爺。
“咚~!”一陣悶響,山爺彎刀橫在胸前,上面閃耀著凝而不散的淡金sè黃沙刀芒,擋住達麗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