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生有想法嗎?”
“我都可以,湘菜川菜粵菜魯菜全喜歡,當然,大排檔也沒問題。”
徐柏樟發動汽車,“好,我來定。”
晚高峰依舊堵車,兩個人聊著天,並不覺得漫長。
車停在一傢俬房菜館,於清溏很少來這麼遠的地方,看裝潢也能想到,價位應該不低。
服務人員把他們引到雅間,半開放的空間,一側是室外風景。
紅木暖調的中式裝修風格,頭頂有圓形鏤空吊燈,左右兩側各有一枚燭臺,燈光偏暗,影子左右交疊。
徐柏樟點完菜,問他:“還有想加的嗎?”
“不用了。”於清溏合上選單,“不知該說是咱倆口味相同還是徐醫生了解我,你點的都是我愛吃的。”
徐柏樟笑得微不可見。
用餐期間,於清溏發現了對方的特別之處,“徐醫生是不吃肉嗎?”
今天的菜葷素各半,徐柏樟也會夾肉菜中的素配菜,但沒夾過一塊肉。
“不是不吃,只是不吃可能會更好。”
於清溏見他拿出了保溫杯,“與中藥衝突?”
“不算是。”徐柏樟緩緩道:“肉類多為熱性食物,易肝火亢盛,熱迫津出,急躁易怒,失眠多夢,蔬菜則反之。”>/>
於清溏默默聽著,放下排骨,改去夾紫甘藍,“對了,有人說過你聲音很好聽嗎?”
“偶爾有,但我沒概念。”
於清溏:“你的音色特別好,按我們專業的說法是老天賞飯吃。”
徐柏樟:“於先生也覺得好聽?”
“不僅好聽,還有種熟悉的感覺。”
徐柏樟捏筷子的手緊了點,“哪裡熟悉?”
於清溏後腦勺麻了,他突然回憶起高三時,那段不計後果、瘋狂發洩、叛逆出格的經歷。
往事不堪回首,而那個人也是學醫的,於清溏試探道:“徐醫生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徐柏樟:“醫大。”
於清溏:“……”
他肩膀僵了,彷彿公開處刑。
“那、你本科是哪年畢業的?”
徐柏樟:“二零一四。”
於清溏在腦子裡算時間,他接觸那個人時是二零一三年,對方當時大二,醫學本科讀五年,二零一六年才畢業。
於清溏鬆了口氣。
徐柏樟:“怎麼了?”
“沒事。”於清溏笑著說:“徐醫生聲音很好聽,我很喜歡。”
“謝謝。”
晚飯又是徐柏樟提前付的錢。
回去的路上,於清溏全程翻找各種餐廳點評,“下次吃飯,必須我來請。”
徐柏樟說了好,把車停在門口,“到了。”
於清溏把頭轉向窗外,“這麼快。”
感覺還沒一會兒呢。
徐柏樟掏出個盒子遞給他,方形手掌大小,精緻包裝,“送你的。”
於清溏很驚喜,“是什麼?”
徐柏樟:“開啟看看。”
於清溏拆開,愣了一下。
徐柏樟:“謝謝你昨天借我手帕。”
“你太客氣了,只是一塊手帕而已。”
“我也只是回送了手帕而已。”
對方的說法明顯不在理,他借的是塊普通舊手帕,卻收到了一塊全新的巴寶莉。
見他猶豫,徐柏樟說:“收下吧,可以麼?”
“謝謝,我很喜歡。”於清溏不想掃興,把盒子收好,“我先上去了,改天見。”
於清溏解開安全帶,去拉門。
“於先生。”徐柏樟在身旁叫他,語氣像忽明忽暗的火苗,“我們、現在算是……”
非常隱晦的話,還只說一半,但於清溏聽懂了,“嗯,挺好的。”
有點答非所問。
於清溏嫌棄自己,快三十的人了,怎麼突然像中學生,還扭捏害羞上了。
徐柏樟說:“你、還見別人嗎?”
於清溏想起在咖啡廳的那通電話,看來對方不僅聽到了,還記上了“仇”。所以這麼著急又約,是怕我去見別人?
“不見了。”他沒猶豫。
告別離開,於清溏上了電梯,還想著剛才的話題。他回微信過去。
「徐醫生,我沒見過別人,只見過你。」
電梯門開啟,訊息同時傳進來。
徐柏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