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微不對,還是讓她忍不住試探,“逸,你左臂的燒傷起得疤痕,經過這些年,好點了沒?“
夜爵微怔,繼而面露受傷之色,“說你忽略我,真的一點也沒說錯,我左臂哪裡被燒傷了,倒是後頸那一塊,當時為了護你,受了傷,不過我用了特效藥,基本上看不出疤痕了。“
聽到“冷天逸“的回答,韓冰的心徹底定了,不再有懷疑。
因為冷天逸的左臂根本沒被燒傷,她是故意說錯的。
司機老李見夜爵帶進車子的女人是韓冰,那張爬著不少皺紋的臉一變再變,卻訓練有素地不問夜爵任何話。
“逸,我們去哪?“韓冰迷濛地張著眼。
“你想去哪?“夜爵冷邪一笑。
“隨便吧,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這種時候,喝得爛醉如泥的她不能回醫院,也不能回酒店,只能跟著“冷天逸“,因為被其他人看見的話,影響太不好了。
“那好。“夜爵示意老李,老李愕然,卻穩穩地將車開往目的地。
有“冷天逸“在身邊,一股酒精衝上頭,韓冰很安心地繼續睡下去。
下車時,老李有著身為下人的自覺,去幫忙抱韓冰,卻在夜爵冷厲的眼神裡停了手。
“流炎,你說爺是怎麼了?終於開竅了,接受女人了?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啊,竟然讓爺一次次破例?“目送夜爵進了酒店,老李小聲地問開另一輛車跟過來的流炎。
“李叔,別亂猜,爺的心思,由不得我們瞎想,爺那麼做,肯定有爺的用意。“其實,流炎比老李還要好奇,流炎想著,還是找機會問問流霜,沒準流霜清楚點呢,因為這段時間夜爵交代流霜查韓冰的情況,似乎韓冰是“蛟龍“的人,爺估計是想利用韓冰。
只是,這利用,用得著爺親力親為嗎?
還有,爺都放棄原計劃了,他要怎麼利用她呢?
七星級的景天大酒店。
在六個黑衣保鏢的護衛下,夜爵親手抱著韓冰,走向訂好的總統套房。
夜爵本來是想帶韓冰回自己的住宅,但是想想終覺得不妥,他透過資料瞭解的是過去的慕心顏,而韓冰進入“蛟龍“後的具體資料,他得到的不多。
能進入“蛟龍“的人,絕非等閒之輩。
有可能他演戲,她也在演戲,在沒十足把握確定她完全相信他就是冷天逸前,他不能讓她進入他的空間。
保鏢們將房間細細檢查過一道,確定沒有問題,夜爵才抱韓冰進入。
*
頭痛欲裂,胸口好悶,一股股噁心自腹部湧上喉嚨。
好想醒過來,卻怎麼也張開不眼。
韓冰痛苦地掙扎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喉嚨處的噁心感再也忍受不住,她將身體移到床邊,陣陣嘔吐,胃部翻江倒海的難受。
好不容易止住了吐,在昏暗中,韓冰習慣地去摸開關,卻怎麼摸也摸不到,她心驟緊,突然意識到在被子裡的自己,全身是裸著的,更是驚駭。
終於找到開關,一開燈,眼前富麗堂皇的陌生景象,讓她愣住。
這是哪裡?
她怎麼會在這裡?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很努力地回想,她才想起自己去了“沉淪“喝酒。
“逸?“
對了!
冷天逸呢?
她記起自己跟他重逢,兩人喝了不少酒,後來她醉了,他揹她離開,好像他有問她想去哪裡,她說隨便,那麼是他將她帶來這裡的嗎?
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他換的?
那他,豈不將她看光了?
想到這,韓冰的臉紅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要怎麼聯絡上冷天逸?
他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在她面前晃了一眼,就又玩起了失蹤吧?
還真被韓冰猜對了,她起身洗漱完畢,穿好留在客廳裡的全新的還有吊牌的衣服,等了冷天逸近一個小時,他沒再出現過。
她有時候不禁懷疑,難道昨夜的一切又是幻覺?
可是不可能啊,她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在這裡。
如果那人不是冷天逸,她根本不會毫無戒心地喝那麼多酒,她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當韓冰覺得一直都很安靜,想到自己的手機時,才在臥室的梳妝檯上找到手機,不過手機是關機的,想來是冷天逸怕影響她休息關的。
她開啟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