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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哥哥,是不是牽絆變得越多,你,就不會消失了呢。

依賴這種東西,就是在不知不覺中養成的。

淵似乎總是先他們很多步成長,他費盡全力亦只能遠遠看著淵前行的背影,只是,在筋疲力竭時看到淵回眸顧盼的樣子,聽到淵戲謔的稱自己為笨獅子,他全身上下似乎又會充滿精力。

依賴,在不知不覺中逐漸成型。

只是,有些事情,他們註定要面對。

比如說,長大;比如說,責任。

十一歲的時候,他唯一的姐姐,莊,迎來了一場最盛大的生日宴會,在那裡,她將為了家族的利益與一個未曾謀面的男子締結婚約。

彼時他還是幼小的孩子,擁有暴躁的脾氣,卻對姐姐的命運,無能為力。

那個時候他真正明白了一個曾經遙遠如彼岸花的詞語,宿命。

似那開遍三途河畔的絕豔風景,滿是“花開不見葉,葉現則無花”的蒼涼。

可是,淵卻從不是那等甘心妥協於命運的人。

遠赴萬里之遙的英倫三島,只為了守護唯一的姐姐的幸福。

而他,自問,沒有那份勇氣。

許是太過習慣於依賴淵的強大,在認識到何為宿命之前,他便隱約識得了,認命。

他終究忘不了淵宣佈要離開日本時,眼裡閃過的,淡淡的期盼。

他表達不滿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反鎖在屋子裡,憑外面怎樣呼喊都不回應。

只是,淵的聲音還是穿過了那層薄薄的門板,直直進入他的心裡。“司,你,該學著長大了。”

淵離開的時候,他躲在機場大廳的柱子後面,倔強的不願意去看他。

可是,他在心裡默默的說,哥哥,我會學著長大,而你,一定要快樂。

儘管幼年時的記憶多數已模糊不清,他依然記得,淵的眼底,彷彿被世界遺忘的寂寞。

………………

七年的時光,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過。

道明寺家老宅裡,大雪後空寂的世界,他靜默的守望了七年。

或許依然是眾人眼中那個脾氣暴躁玩世不恭的紈絝,但內裡的東西早已徹底的改變。

打盹的獅子或許看起來和被人類所圈養的貓有七分相似,可,獅子畢竟還是獅子。

十八歲的他,滿懷信心的期待著淵的歸來。

這次,他已有足夠的能力,追上淵的腳步,並肩而行。

窗外的雪依舊無知無覺的下著,紛紛揚揚飄落,將一切染成唯一的顏色。

……

幾個月後,當他看見眼前笑的溫暖的淵時,心裡不可抑制的甜。

道明寺淵:吶,司,我才知道,原來雪才是這世界上最纏綿的東西。輕柔的包裹住你,凍結成冰,然後在春天到來的時候,化成水,流入你心裡的每一條縫隙。而我,只想讓你,我生命裡的第一片雪花,永遠輕盈飄逸。的

生病的幾種表現

淵一向喜歡住在光線充足的大房間裡,躺在足以容納十人的超大號 … 床上,透過天窗看著

天空,是他的習慣。

也因此在道明寺家的別墅中,都備有一間符合他習慣的房間以供使用。

而現在,這張大床上,正橫七豎八的躺了幾個美少年,面色潮紅,衣衫凌亂。

(嘿嘿,又有誰想歪了的哈,自己潑冷水去!)

原本計劃的好好的一次度假演變成如今這種情況,這是道明寺淵所始料未及的。

在冬季的海邊打水仗這類瘋狂的舉動,還是他們有記憶以來的第一次,當然,他們亦為自己的輕狂

付出了一些代價。除了一向訓練有素的淵,其餘人等,就如上文所說的那樣,非常無奈且鬱悶的,在感

冒面前,倒下了……

因為大少爺想要度過無人打擾的愉快假期而將所有僕人都打發回去的做法,使得這些平素養尊處優

的少年們不得不共用一張病床,方便淵的照顧。

於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景象。

道明寺司

“我不要吃藥……”在因為重感冒而覺得渾身像棉花一樣綿軟的他眼中看來,手裡拿著藥,對他笑

的哥哥此時就像揮舞著魔杖的巫師一般令人恐懼,背景是令人畏懼的純黑,時不時有幽暗的氣息向他襲

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