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美是輸了,她得不到唐白的愛,嫁不進去唐家,但她可以在唐家出入自由。
她高貴、美麗、大方、有禮,唐家上上下下沒有人不喜歡她的。
林子淼是她一帆風順的人生路上唯一一顆最礙眼的絆腳石。
高以美一見到她,心裡就恨得不行,精緻的臉上笑意盈盈,眼底卻滿是陰寒之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高以美的狠勁全藏在麵皮下。
她擺明了針對林子淼,林子淼也看出她的挑釁來,並不惱,反而微微一笑,“我早就聽說過伯母和高小姐關係好,以前我和唐白鬧彆扭去國外的時候高小姐總上唐家陪伯母聊天解悶,說起這個,我可要謝謝你了,在我沒空的時候替我盡到了‘兒媳’的責任,只是現如今我人已經回來了,高小姐是不是也該回家陪陪你父親和大伯,聽說前段日子你大伯在太平洋那段的航道上著了幾個黑黨份子的道兒,那可得小心了,外國的黑手黨害起人來眼睛都不眨的。”
林子淼嘴上說著,臉上笑著,手上也不停,把禮袋往鬱鼕鼕手裡一放,騰出手來握住了高以美的手,手指在她掌心裡摩挲著。
高以美下意識往後退,厭惡地想將手抽回來,奈何林子淼力氣大,她一時間掙脫不開。
“你幹什麼?”她只能懊惱地一喝。
“我謝謝高小姐,在我未來婆婆那裡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備胎。”
林子淼眼裡忽的發涼,目光像刀子似的停留在高以美臉上,手指也緊緊按住了她的手腕心兒。
“你,你……你快放開我!”高以美被她陡然冷冽的眼神看得心裡發麻,手腕處也驟然一痛,嚇得她趕緊尖叫一聲,卻怎麼也甩不開林子淼的手。
“錢叔!”高以美轉而朝賓士車裡揚聲大喊,“錢叔,這裡有個瘋子攔住我不放!”
這個點兒,酒店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不多也不少,美麗迷人的高以美尖著嗓子楚楚可憐一叫,引起不少路人駐足觀看。
高以美面皮薄,不喜被人圍著當猴看,一時間又羞又怒,臉上也跟著白一陣紅一陣。
高家的司機錢叔推車門下來,兩三步上來就要幫襯著自家小姐推擠林子淼。
林子淼不由分說抬腿一踢,直打得三十出頭的錢叔往後連退兩步撞在車身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錢叔!”高以美再度尖叫,真氣著了,回頭低聲罵道:“林子淼,你就是個不懂禮儀廉恥的粗魯野丫頭!肚子裡一點教養也沒有!”
林子淼一聽這話,還沒出聲,鬱鼕鼕先反駁道:“高小姐若是有教養知禮儀,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奚落子淼引她出手了。高小姐,說到底,這件事還是你錯在先。”
鬱鼕鼕雖然認識林子淼的時間不長,但聽林子鑫說起過她的很多事,知道林子淼雖然愛動粗,但不是個無理取鬧不識大體的人。
而且,林子淼吃軟不吃硬,倘若高以美能好禮相待,不這麼變著法兒譏諷她,她也就不會反擊回去了。
鬱鼕鼕的維護讓高以美氣得面色一白,怒道:“鬱小姐一向美名在外,知書達理溫文秀雅,又兼任大學教師一職,我原以為你和林家這個野丫頭不一樣,不過我倒是忘了,你即將要成為林子淼的大嫂,這一家人,豈有不同流合汙之意?今天你們姑嫂倆以二對一欺侮我,我可算是明白了。”
高以美雖然生氣,但說出的話依舊帶著最文雅的狠意。
她從小受教導女生不能說髒話,她也幾乎沒有吐過一個髒字,但帶著斯文的辱罵卻是最引人氣憤的。
鬱鼕鼕一聽就氣著了,嘴巴張了張,還沒來得及反駁,林子淼已經一巴掌掃上了高以美的臉。
“啪”一聲脆響,打得又狠又快。
鬱鼕鼕愣住了。
高以美也愣住了,她的右臉上清晰浮現出一道紅色的掌摑印。
她瞪圓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林子淼抿著嘴唇眼神發冷:“你罵我可以,但不能罵我家人。”
“你這個瘋子,野丫頭,你居然敢動手打我!”
高以美不管不顧尖聲叫起來,手腕掙扎著,奮力朝她身上撲去。
錢叔見狀也回過神來,反身從後備箱裡摸過一根半米長的實心木棍,這根木棍是高家一個貪玩的迷戀武術的小侄子留下的。
錢叔把它取了來,對準林子淼的身影就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