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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必須快走。”

越青陽向來嬌生慣養,何時受過這般的傷,此刻全身無處不痛,但形勢緊迫,她只能咬緊牙關忍耐,況且,她的目光看向江淵澤蒼白卻沉冷的面容,他傷得更重,卻要負她疾行,想必更是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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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柒】不信人間有白頭(三)

不知行了許久,江淵澤終於停住腳步,將越青陽放下。越青陽一落地,便四處張望,放眼盡是叢林茂密,土石野草,不由問道:“此為何處?”

不想江淵澤卻道:“我如何得知。”

“那你為何停在此處?”

江淵澤:“跑不動了。”

越青陽:“……”

他說的是實話,在越青陽落地的同時,他也以手撐地癱坐下來。越青陽眼尖地望見他背上已有絲絲血痕自衣中滲出,不由道:“我在附近找找有無水源。”

他點頭囑咐道:“別走太遠。”

越青陽亦不敢走遠,幸運的是她走到約摸半里之外,“嘩嘩”水流之聲便傳入耳中,她立即折返,對江淵澤道:“我聽見水聲了,你還能走麼?”

江淵澤立即起身道:“走吧。”

越青陽看他背上血痕一眼,問道:“要我扶你麼?”

江淵澤似笑非笑道:“要我抱你麼?”

越青陽被他暗含的輕佻激得臉上一紅,別過頭不理會他。

江淵澤便也不再說話,兩人在沉默中往水源處而行。

一道細細的溪流貫徹山間,在岩石沙礫上鬥折南行,輕快湧動,明澈可見底。

江淵澤手上捉著一把方才路上採的外敷傷勢的野草,遞了大半給越青陽,此時兩人顧不得男女大防,各自清理起手腳上傷勢。但半晌後兩人卻面面相覷起來,手腳上的劃傷尚可自己清理,背上的……該如何是好?

“你轉過身去,脫衣服。”越青陽忽然道。

“不必了。”江淵澤默然一陣,說道。

“我都不介意你彆扭什麼,”越青陽漲紅了臉,“你會醫術,應知傷勢不處理的後果。”

江淵澤終是妥協了,轉過身去,衣裳褪下,白皙勁韌的背部便袒露在越青陽面前,只是對著這佈滿道道割裂創傷破損的脊揹她反倒提不起害羞的心思了。

草藥的清涼、傷口的刺痛以及……指尖的柔軟讓江淵澤背部緊繃,脊骨突顯,半晌過後,隨著上藥完畢,這種奇異的折磨才消失,江淵澤不由微微鬆了口氣,他迅速將衣裳穿上,轉過身來,對越青陽不懷好意地道:“輪到你了。”

“什……什麼?”越青陽知道他的意有所指,臉上不由再次燒起來,“我傷得不多,就不必了。”她受傷確實不重,方才自山坡滾落,江淵澤以另一手臂為她擋去了部分背部與砂石間的刮擦。

江淵澤一本正經道:“我會醫術,知道若是傷勢不處理,即使是細微創傷,亦會導致死亡。不必害羞,我只是作為一個醫者為你處理傷勢罷了。”

見她猶豫著遲遲未有反應,他催促道:“快些,我們要在天黑前找到人煙,否則夜宿山林可不是有趣之事。”

江淵澤同樣沒有欣賞女子細膩背部的輕佻心思,只是匆匆地為她擦上藥草。越青陽咬著牙,難堪尷尬得淚水不由滲出,但她背對著江淵澤,故他並未看見,直到她重新穿上衣裳,轉回身,才望見她眼中隱隱淚痕。

他心下嘆息,卻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道歉:“對不住。”

她瞪他一眼,說道:“若是你真是歉疚就把眼睛挖掉。”

江淵澤:“那你就當我是假的歉疚罷。”

所以說,這人真的是很討厭啊!

越青陽自幼長在宮闈,嬌生慣養,在這山野間步速自是不快,而江淵澤也不再有氣力負她而行,故以兩人只能緩慢前行,幸而雖是遇上一些毒蛇野獸,但卻未遇上追兵。

視野所及的不遠處出現的簡陋草屋讓兩人眼中一亮,不由加快步伐上前敲門,卻無人應答。江淵澤徑自推開簡陋木門,屋中家徒四壁,僅有幾張板凳、一個燒火的土炕而已。

“許是獵人午間休憩的小屋罷,”江淵澤揣測道,“看來附近也許有村莊。”

他話音才落,便忽然轉身,警覺道:“有人。”

越青陽同樣一驚,雙手緊張地不由自主捉住他的衣袖。

“只有一個人。”他說著,將門掩上,背靠著門邊牆上,若是來人不善,便可在對方開門的瞬間突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