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的時候,他聽見對方低聲說:“你小子真挺有意思。”
於是他精神大振,果斷與隊友緊密團結,三分鐘之內解決了對方。
之後的兩局都無緣與樑子對峙,最終他索然無味,藉口累了,坐在一邊看熱鬧。
友好的氣氛並沒有維持多久,唐一明發覺一小子總跟樑子過不去,頻頻與之衝撞,此君相當粗壯,樑子自有些吃虧。他帶著一絲惡作劇的心理,欣賞樑子又急又無奈的倔樣。沒一會就見樑子突然捂著眼睛,摔在地上。
比賽中止,都是經常一起玩的球友,自然圍上來詢問傷勢。
“沒事,你們玩著,”樑子依舊笑嘻嘻,“就磕破點皮,我去弄弄,一會兒回來。”
他徑直向場外走去,笑著踢開想陪著一起的哥們,卻沒能推開死皮賴臉的唐一明。
“手拿開,我看看。”唐一明關切道。
樑子不耐煩避開,道:“我說了沒事。”
血卻沿著指縫往外頭冒,樑子見周圍沒人,這才訕訕鬆開手,盡情齜牙咧嘴道:“怎麼樣?有點睜不開眼。”
眉骨末端撕開一個口子,隱約能見著骨頭,唐一明笑道:“不怎麼樣,你還是捂著吧,太影響市容。”
兩人來到縫了幾針,出來的時候左臉已經腫的挺高,樑子不斷抱怨這回要毀容,世間從此少了一位帥哥。
“別怕,關了燈一樣做。”唐一明打趣道。
“別貧,我現在不能笑,”他接過冰凍的七喜,猛灌幾口,“不錯,我就愛喝這個。”
“只愛喝七喜?”唐一明心裡一動。
“呃,算是吧,”他見對方表情古怪,“怎麼?”
“沒什麼,”唐一明連忙轉移話題,“餓麼,吃飯去吧。”
“不餓,嘿嘿。”
結果飯沒吃成,倒是被拉進一家gay酒吧,唐一明不知兜裡銀子夠用與否,樑子看他露怯,安慰道:“放心,老闆是我哥哥,酒水一律五折,還能賒賬。”
唐一明一聽到哥哥倆字就彆扭,酸溜溜道:“你哥倒挺多。”
“嘿嘿,先認我當弟弟,然後找機會上了我,”樑子喝了一口啤酒,“我這人很大方的,怎麼樣,表哥,心動了吧?”
“我沒想上你……”
“嗯,你喜歡看別人上我。”
唐一明敗下陣來,只能端起啤酒猛灌。
“你籃球打的不錯,怎麼以前見不著你啊。”
“我高中在校隊呆過一陣子,後來就退了,”唐一明道,“大學以後更不怎麼玩了。”
“為啥?”
當初是陪別人進的籃球隊,後來只有自己留下,太沒勁。唐一明尷尬的笑笑:“教練嫌我老犯規,太傷人,把我給勸退了。”
樑子樂不可支,和他碰了碰瓶子,將剩下的酒喝光。
“hi,今天來的挺早的嘛,”一個服務生過來打招呼,看似已與樑子混的很熟,他看了唐一明一眼,露出心領神會的笑容,“新伴兒?不錯嘛,怎麼好貨色都讓你給佔了。”
樑子不客氣的拍他的屁股,道:“滾蛋吧騷貨,這是我表哥,親的!”
服務生哼了一嗓子,問:“還是老樣子?”
樑子點頭,催促對方動作快點。
還沒等唐一明問老樣子什麼樣子,六杯顏色迥異的液體端了上來,還有幾瓶啤酒。他心說臥槽,你丫別是酒託吧。他直覺啤酒無所謂,那幾只玻璃杯裡的玩意比較要命。
“你經常來這兒?然後喝這麼多?”他小心翼翼的問。
“噢,平時以儈貨為主,就隨便喝點啤酒,”樑子端起杯子,“不過今天有人請客。”
“儈貨。”唐一明重複道。
樑子沒有回應,只說:“快點喝把,一會人多了,我可就真的忍不住儈貨了。”
唐一明只好硬著頭皮,學著對方的模樣,將第一杯一飲而盡。兩人隨便聊著,唐一明隱約覺得酒勁後返,搖搖頭說不行了,改天再陪你。而樑子卻一臉淫笑,挨著他坐下,淡淡的酒精和體味同時鑽進鼻腔,讓他隱隱有些興奮,越看樑子越是喜歡。
“一會兒去爽爽?”樑子壞笑道。
聽了這話,眼前的人和內心期望突然出現落差,唐一明略有失望,他摸了摸樑子的頭,回道:“說了你也不懂。”
“算了。”樑子也很失望。
服務生端來啤酒,說是那邊的先生送來的,樑子剛想接過來卻被一把按住,他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