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要落得顏面掃地的下場,那讓他不禁惱羞成怒。
“我有說錯嗎?你把那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給救回來,誰知道是何居心?”蔣傑宇怒哼。
“居心?我的居心就是要救人,難不成瞧見受傷的人,要袖手旁觀地任由對方倒在一旁,見死不救嗎?”她反問。
“哼,我才不信真有這麼單純,你肯定另有目的!”蔣傑宇就是一口咬定她對那男人有“不軌”的意圖。
“蔣傑宇!我行事坦蕩蕩,是你非要以小人之心來胡亂臆測。”
“坦蕩蕩?”蔣傑宇撇了撇唇,諷道:“我看你應該是比較想把自己脫個精光,『坦蕩蕩』地去誘惑人家吧?不過若你真這麼做了,說不定人家反而逃得更快,畢竟誰想要看一個——”他惡意的話還沒說完,忽然另一支箭射來,同樣正中他手裡的梨子!
這一回蔣傑宇被嚇得發出娘兒們似的驚呼,手中的梨子也霎時掉落,咚咚咚地滾到了一旁去。
眾人轉頭一看,赫然發現放箭的是一名高大俊朗的男子。剛才他們正忙著爭論,壓根兒沒人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一看見戚允揚,丁茉茉的眼底掠過一絲驚喜,一旁那幾個討人厭的傢伙彷佛瞬間全消失了一般,她一點兒也不在意了。
戚允揚望著蔣傑宇,神色冷峻。
“抱歉,一時手滑,射偏了。”他雖然開口道歉,可語氣聽不出歉意,神情也瞧不出愧疚。
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有射偏,而是故意那麼做的。
剛才他在房裡運功療傷了一會兒,覺得身體狀況已經好多了,於是便想出來透透氣。
才一走出屋子,就見一旁有塊空地,而當他遠遠地瞧見丁茉茉,便不假思索地走了過來。
想不到他才一靠近,就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雖然他早就知道自己給她帶來困擾,可卻沒想到外頭這些人竟把話說得如此惡毒難聽,未免欺人太甚。
聽他們口沒遮攔地愈說愈過分,他才按捺不住地出手。
戚允揚望向丁茉茉,說道:“丁姑娘,我見一旁有弓箭,就擅自拿來練練,不介意吧?”
丁茉茉揚起一抹笑,說道:“當然不介意,戚公子儘管隨意使用。”
“那好。”
戚允揚再度取出一支箭,搭在弓上,黑眸瞥了蔣傑宇與他那幾個朋友一眼,目光冷峻。
“在下還在療傷中,功力尚未完全恢復,弓箭不長眼,若是不小心傷了各位,還請多多見諒。”
一聽見他的話,蔣傑宇當場跳起來,和那幾個狐群狗黨一溜煙地跑了,那倉皇的腳步像是害怕只要慢了半步,身上就要被射出幾個窟窿。
丁茉茉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哪!”她回過頭,笑望著戚允揚,由衷讚道:“戚公子真是好箭術呀!”
他的傷還沒有完全復原,就已經有這樣的本事,那麼等他完全痊癒之後,豈不是擁有百步穿楊的功力了嗎?
戚允揚望著她,就見那張嬌美的容顏上只有滿滿的讚賞,看不出半點惱怒的情緒,似乎剛才那些人說的話沒對她造成什麼困擾。
“他們總這麼口沒遮攔嗎?”他問道。
“是啊,尤其是那個叫蔣傑宇的傢伙。”丁茉茉聳了聳肩,說道:“他只要一瞧見我,就像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似的,非要說些話來冷嘲熱諷一番不可,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
戚允揚聞言不禁蹙起眉頭,卻見她似乎沒怎麼氣惱。
“你不介意?”他忍不住問。
“要說完全不介意,那肯定是騙人的,可就算心裡不舒坦,也只是一閃而過的情緒。既然知道他們是故意的,還將他們的渾話放在心上,豈不是太傻了嗎?只要我知道自己行得正,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那就夠了。至於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就儘量將它當成耳邊風嘍!”
聽著她豁達坦然的話,看著她帶著一絲淺笑的神情,戚允揚的心裡升起一絲佩服,對她也多了幾分欣賞。
面對這麼多的流言蜚語、惡意攻訐,她還能擁有如此開朗率真的性情,著實不容易呀!
“你真是不簡單。”他由衷地讚道。
簡短的一句稱讚,讓丁茉茉的心中一喜,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說也奇怪,從小由於她既學琴棋詩畫,又習射御書數,讚美她好本事的話語她聽多了,也早就習以為常;可怎麼這會兒同樣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