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如此一想,嚴甯的勇氣又回來了一點點。抬眸看著哥哥,說:“哥,四叔感冒了,應該還沒起,我就不上去打擾他了,等會兒我走了他醒來問起我的話,你幫我說一聲就好。”
總統也不是那麼好當的,表面看起來風光無限,可忙起來也是沒日沒夜的。
一旦太累,抵抗力就會變差,小病小痛自然是免不了的。
“嗯,我知道。”嚴楚斐點頭。
嚴楚斐說完,順便抬腕看了下表。
嚴甯見狀,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
“哥,我能跟他單獨說兩句麼?”她小聲地問,轉眸輕輕瞟了眼剛把行李裝好的霍冬。
嚴楚斐皺眉,“時間快到——”
“就兩句!!”嚴甯倏地板起小臉,嗔怨地瞥了哥哥一眼,蹙眉搶斷。
嚴楚斐沉默了兩秒,接著看了霍冬一眼,然後一邊在心裡默默嘆氣,一邊朝著大鐵門內走去,被迫迴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遲勳才是真的識趣,在嚴甯向嚴楚斐提出這個要求時,他就立刻轉身率先往鐵門裡面走去。
清晨的陽光,灑滿大地,帶出一片溫暖和蓬勃的朝氣。
嚴甯抱著八戒,輕咬著唇角難過地看著幾步之遙的男人,眼眶一點一點地紅了起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他的身上彷彿鍍了一層耀眼的光芒,讓他越發帥氣俊朗。
她想著今天過後,要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不能看到他了,她就心如刀絞,痛得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霍冬一動不動地站在車尾,表面沒有絲毫情緒,可心,卻跳得急促又猛烈。
她說她有話跟他說……
他不想聽,卻又捨不得不聽……
不想聽,是因為害怕,怕自己會被她的話影響,怕自己會在最後關頭對她坦白……
捨不得不聽,是因為也許這是此生她最後一次對他傾訴衷腸……
等三年後她再回帝都的那天,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她得知真相恨他入骨,要麼她已移情別戀對他形同陌路,而無論是哪一種,她都不會再對他說“霍冬我喜歡”這種話了……
所以,即便害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站在原地,看著她一步步向他走來。
陽光從她的身後照射,她踩著自己的影子輕輕走到他的面前,微微仰起小臉,她努力把最美的笑靨呈現在他面前。
“霍冬!”她的聲音輕柔甜膩,帶著濃濃的眷念和不捨。
還是她先開口,如同從最開始就是她在主動。
“嗯。”他淡淡應道,不敢讓自己流露出太多情緒。
“你要牢牢記得對我的承諾,知道嗎?”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小小聲地要求。
你說過要等我回來,你說過會給我一個機會,你是男子漢大丈夫,你可要說到做到!
霍冬的心,狠狠一顫。
又痛又酸又悔……
他雙手揣袋,袋子裡的手,驟然緊握成拳。
“……嗯。”幾乎是費盡了全身的勁兒,他才極盡艱難地嗯了一聲。
嚴甯紅著雙眼,目光幽怨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委屈地嘟了嘟嘴,哽咽撒嬌,“你是我的專屬保鏢,我走了之後不許你再去保護別的女人!”
她透著哭意的聲音讓他心疼不已,可她的話又讓他哭笑不得。
“我不是你的專屬保鏢,我是四爺的保鏢!”他微微擰眉,無奈地糾正道。
“我是說女人!四叔又不是女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她氣呼呼地鼓著腮幫子,對他嬌嗔。
霍冬無語。
見他不肯表態,她急了,憤憤威脅道:“你答不答應?你不答應我就不走——”
“行!”不待她說完,他就乾脆果斷地吐出一個字。
霍冬發現,說謊這種陋習真的很不好,說了一次就會說第二次,然後第三次第四次就越來越順口……就像此刻的他!
明知不該,他卻一次又一次地騙她,且騙得越來越心安理得……
“霍冬啊!”她向他輕輕走了一步,與他拉近距離,目光眷戀地望著他,楚楚可憐地喊他。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看著她。
“我走了之後你不許喜歡別的女人,更不能做對不起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