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稱�順信怠�
何況,在這個世界,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被絕大多數人接受的,作為一個男人,就算正妻再厲害,他也不該被欺壓的連保護自己的妾室和庶女的能力與膽量都沒有吧?
“呵呵,姚家還真是……”紅姐忽然笑道。
姚子清也對姚家很無語,其實,這個世界大多數大戶人家都是有一定的規矩與德行的,隨意打死奴婢的事情只是偶爾發生,絕不會像姚家兩位夫人那樣嚴重變態;至於宅鬥,也都守著一定的規矩理法,最多敢暗著來,訣不敢如此張狂。
“娘,如果是別人家,像姚家這麼精彩曲折,天雷滾滾的大戲,我可以置身事外的看著就行。但是,這場悲喜鬧劇關係到了你我,我若是不做點什麼,心裡難安。這是因果,不瞭解這個因果我沒準會遭天譴呢!”姚子清知道和繡春說話一定要強勢直接,而又適當的用一些手段與謊言。
會遭不遭天譴她不敢肯定,但是她做人的原則便是,哪怕不做好事,也一定不隨便做壞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個身體的原主,和十月懷胎孕育了這個身體的繡春是她的恩人,她理應替他們做些什麼。
繡春是能夠寬恕姚夫人,把一些的痛苦都歸結於自己命不好。
但姚雪顯然不像繡春那麼把自己看的卑微卑賤,相反,姚雪的性格和繡春完全相反,睚眥必報,驕橫跋扈,受不了一點氣。她理應替姚雪達成這個心願。
繡春震驚的看著姚子清,不知道怎麼的,以前的女兒雖然表面上張牙舞爪,驕橫跋扈,張狂兇悍,但她並不害怕。她知道,女兒是被老爺給慣壞了,而夫人更是有意把女兒往那個方面培養。她從小就生活在鬧劇一樣的姚家,哪能看不出夫人看似暴戾無腦,實則粗中有細,心機深沉,能屈能伸,隱忍惡毒宛如毒舌?女兒只是看不得她活的太苦太窩囊,一心想要保護她而已。
姚子清和紅姐猜的沒錯,她是有些怨恨姚旭恆的,怨恨的原因之一便是姚旭恆沒有好好的教導女兒,與姚夫人一起,將女兒縱容嬌慣的那麼任性蠻橫沒腦子,一點都不知道人心險惡與能屈能伸。
但是,如今的女兒,她覺得很陌生,陌生的讓她覺得害怕。哪怕女兒柔聲細語的對待她,可她還是覺得心裡發冷。如今的女兒心是冷的,至少對她是冷的。而且,如今的女兒好霸氣強勢,這強勢霸道是真正的強勢霸道,不是以前那外強中乾,橫衝直撞的霸道。
“遭天譴?!你胡說什麼?從來都只有做了壞事的人遭天譴,哪有不報仇會遭天譴的?”繡春雖然心裡發虛,在姚子清跟前有些底氣不足,端不起生母的氣勢,可對於‘遭天譴’一詞還是害怕不已。
“娘,你就不要管了。總之,你要好好的活著,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好受。等我贖你出來吧。只要你能忘得掉姚旭恆,就跟著我一起生活吧。”
繡春的眼睛再次紅了,有一次說不出話來。她確實想過死,只是不知道女兒的情況,放不下心一了百了。她也沒想到要女兒贖她出去,那不是玷汙女兒嗎?她見女兒過的還好,便不想再忍辱負重的苟延殘喘了。可是,聽女兒這麼說,再看女兒無比堅定坦然的眼神,她又心動起來,不想死了。
女兒沒有嫌棄她,一點都不覺得她讓她蒙羞了。
螻蟻尚且貪生呢,何況她只是個人,一個普通的女人,不是英雄,也不是烈女。若是能離開暗香樓,個女兒生活,她也能徹底的擺脫奴婢的身份,活的像個真正的人吧?
“可是,女婿……。”
“你放心。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的人,不是姚旭恆那種假好人能比擬的。女兒孝順母親,有什麼不對?他不會不高興的。何況,你也還不算老,能幫我們幹活,不是白吃白住。”
“那好……”繡春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已經眼角下垂,眼神渾濁的老眼也忽然變得明亮了許多,在這一瞬,誰也不會懷疑她年輕的時候是個美人。
姚旭恆當初對她那麼痴情,除了感激與真情之外,應該也與她的長相分不開吧?她若長的不好看,就算對姚旭恆再好,姚旭恆對她再依戀喜愛,也更容易產生姐弟親情,而不是男女之情吧?
可惜,才四十出頭的她,看起來已經像五十多歲一樣衰老了。
紅姐也忽然笑了,看看姚子清,又看看繡春,眼睛有些溼潤,不知道再想什麼。今天的她倒是比那天自然爽快了許多,不再那麼故作妖嬈風騷,讓姚子清覺得很舒服,對她多了些喜歡。她的真性情應該就是這樣的,爽朗幹練,勇敢堅強,頗有些女巾幗的胸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