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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一個愛過天使的男人,不可能再愛上別人,甚至不可能在對別人感興趣。

點燃一根薄荷煙,Adrian在酒吧後面空曠寂靜的小巷子裡緩緩抽著。

她也在這個城市。

她在。

“喂,小子,給你點臉面你就拽上了。”粗暴的聲音突兀地打破平靜。

Adrian皺眉看過去,四個一臉橫肉的男人身強體壯,後面跟著的正是剛才那個過來搭訕的女人。

無聊,Adrian冒出這樣兩個字,有點不耐煩地想要走。

幾個人瞬間被這種無視激怒了。

“哎——你們不要打他臉啊——”女人在後面對著已經躍躍欲試的四個男人喊。

這是,兩個矯健的身影衝進小巷子擋在Adrian身前,四個人愣住,這是……保鏢?!

氣氛一觸即發之時,卻見Adrian把煙優雅地按在牆上緩緩捻息,然後解開襯衫袖子上的扣子,輕輕挽至胳膊肘,露出無暇的小臂,好像一場舞蹈的開始,聲音如小夜曲般緩緩流淌:“讓開。”

兩個保鏢一愣,猶豫了半天仍舊退到兩邊。

“在這個時候找我麻煩,算你們的不幸。”Adrian帶著挑釁的笑容緩緩勾了勾手。

四個人已經完全被激怒了,這個瘦小高挑的男人居然要自己解決,真把他們當飯桶了麼。

毫無預兆地,最前面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一個乾脆利落的拳頭打倒在地,接著“嘎巴”一聲,後面跟來的男人甩過來的拳頭被輕易扭斷。

—————————————————“遊夜。”

狠狠一用力,剛站起來的男人被從肩上摔過去,重重地撞在倒地的馬桶上。

————————————…————“遊夜。”

小臂纏住對方的脖子,膝蓋狠狠地撞在強壯的腹部上,對方不停地乾嘔,然後吐出血來。

————————————————“遊夜。”

轉身一個迴旋踢踢飛了晃晃悠悠剛剛站起來的男人,玻璃的破碎聲夾雜在哀號中格外讓人興奮。

“別打了,Adrian,會出人命的!”火速趕來的John在一旁焦急地喊著。

地上,牆上,沾滿了血紅的顏色,腥氣瀰漫在夜色中,讓人毛骨悚然。

破碎的玻璃和散亂一地的垃圾中央,幾乎氣若游絲的男人仍舊拼命地求饒著。

而Adrian好像沒有聽見一般,繼續用肘撞擊著已經昏過去的人,狠狠地,不留任何餘地,黑若瑪瑙的眼睛裡滿是兇殘,內臟破裂的聲音對他來說簡直是一種刺激。

“遊夜!夠了!你夠了沒有!”John也火了,“這裡不是日本,你鬧出事沒有人給你擔著!”

Adrian霎那間頓住,隨手扔掉像死屍一般的男人,嘴角勾出一絲冷冷的笑:“呵,這裡不是日本,我當然知道。John,我不回去了,我要留在中國,我是一箇中國人。”

“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John見Adrian終於停手,大大地鬆了口氣,“我的天王啊你不能老這麼胡鬧,你說萬一把你的臉上弄出什麼傷來……”

“可能嗎?”Adrian不屑地挑眉,隨手接過John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手上沾著的血,“你又不是不記得你在哪裡認識我的。日本街頭的暴戾之中我都沒怎麼受過傷,何況收拾這幾個廢物。”

“哎呀我不是說萬一嘛……”John屁顛屁顛地跟著,十分狗腿地賠笑。

“而且就算我真的受點什麼傷,你們不是也能把我包裝成陰鬱頹廢的型別麼,我敢說照樣很讓人癲狂。”Adrian斜睨了一眼,冷冷地說。

“是是是……”John繼續附和。

何況……

本來就有著無法癒合的傷,心裡,身體上,滿滿都是。

右手再也不能拿起畫筆了,她離開的同時,剝奪了他繼續畫畫的權利。

她,讓他這輩子都不能再畫別人。

他的畫筆,只能親吻她一人。

不能再拿起畫筆沒有關係,什麼都是可以代替的,用電腦照樣可以作圖不是麼。

不能在繼續呆在巴黎上學沒有關係,什麼都是可以改變的,成為歌星一樣可以過逍遙的生活不是麼。

那麼夏流年,你告訴我,我要拿什麼來取代你。

呵,是我太傻,那樣完美的你,怎麼會允許我去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