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人都還沒出發,哪有就從外面回來了的?
那一聲喊話過後,只聽到有人慌亂的用中國話回答:“自己人。自己人。我們是邊防軍。”又一個說:“來巡邏的,不要開槍。”
對方的聲音不大自然,楊茂德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正要下令分散警戒,做好戰鬥準備,連長已沉聲說:“大家趕快散開,做好戰鬥準備。”大家也都覺得不對,想要看一看情況,呆在原地等命令呢。這時戰士徐華清快速向前面跑著,插在了尖兵尹世有的前頭。他揹著一具火箭筒。端著突擊步槍,第一個搶佔了前面的戰壕交叉口射擊點。尹世有則散到左邊戰壕裡,從一個梯窩裡爬上地表,臥倒在上面。趙文書跟特種兵在一起,連長又低聲說:“你們兩個留下來。跟爆破員在這裡不要動。”顯然是在跟他從營裡借來的警衛員下命令,“我跟一排長過去右邊包抄。”一排長說:“右邊讓我去。你留下來指揮。”連長說:“廢話,我留下來指揮誰?”說著,便沿著戰壕裡壁迅速摸著走過去。…;
前面戰壕哨位上蘇曉東又大喊了一聲:“邊防軍?那個部隊的?口令!”
“兄弟,你緊張個什麼?都說了自己人了,難道是蘇軍特工隊還不跑嗎?我們是偵察兵,一直在外邊,哪裡曉得你們這裡的口令!從這裡巡邏路過的。”對方用流利的華語回答道。
蘇曉東大聲說:“站著別動!再動就開槍了!說,你們當中有沒有綏遠省的兵?”
“綏遠省的?有有有,我就是綏遠省的,呵呵,想不到大家還是老鄉。兄弟你哪個縣啊?”那人乾笑起來。
“我是你媽的那個縣的!”蘇曉東笑罵著,“嗒嗒嗒!”手中的衝鋒槍開火了。
戰鬥瞬間打了起來。
原來蘇曉東的父親是綏遠人,來到西伯利亞安了家,他曉得以前有個綏遠省。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套問之法。
暗夜裡,尹世有在地表上很清楚的看到五六個敵人射擊的槍口焰火,向著蘇曉東移動著來了,已將他壓制住。那些壓制的子彈打過來,打在了身邊的泥土上。他趴在地表一聲不吭,從焰火位置估摸著向敵人胸口部位摟火掃射了過去。與此同時,徐華清也開火了,並扔出了一顆手榴彈。
雖然暗夜裡,楊茂德還是看得見有人悄悄摸到第一道戰壕外邊來了。人影黑聳聳的一排,“等他們再走近了一點再打。”慕容曦半蹲著,斜身出腿,悄無聲息的移動過去。楊茂德看到她身手敏捷的樣子,渾不象坐慣了指揮所和觀測站裡的那些女兵,不由得暗暗心驚。
伴隨著“嗒嗒嗒”的衝鋒槍掃射聲,慕容曦飛快地衝到前面第一道戰壕,此刻防守士兵們手中搶早都猛烈爆炒起來,楊茂德也在對陣地前沿作壓制射擊,掩護戰友衝過去解決掉下戰壕的敵人。
戰鬥很快結束,楊茂德將最後一名掉下來爬動著去撿槍的傢伙幹掉了,陣地恢復了寂靜。此刻硝煙味在夜氣裡格外刺鼻,連長將作戰小組召集攏來,問了各人情況,有傷著的沒有,大家都說:“沒有。”連長說:“好!一出門。敵人就送來了這個大禮。這是個成功的預兆。”大家呵呵笑起來。
連長說:“廢話少說了,時間不早,大家再檢查一下裝備,剛才戰鬥,不要掉了。”而後做了個簡短祝語:“同志們下山小心些,儘量避開偷襲的殘存特工,快去快回,馬到成功!”大家齊聲答應著:“是,保證完成任務。”於是繼續出發。
出了戰壕,大家都無一說話。楊茂德打頭走。由跟友軍陣地相連的那片密林中直插下去。那個特種兵很顯然還習慣於走夜路,像是受過夜戰訓練。
大家武裝精良,負重也不小,很小心的在漆黑一團的林子中溜行著。樹林子裡不時間嘀嗒嘀嗒掉下葉片承接不住的霧氣凝珠。打溼在肩頭上,格外要冷一些。但很快,大家就都適應了。
在林子裡沒下行多久,身上全都溼了。走在最後的趙文書要好一點,渾身上下只是肩頭打溼得多些。楊茂德的衝鋒槍掛在一邊肩頭,他隨時都可以右手一摸,提起來左手端接住槍前面護木部位就開火。這個動作他曾經反覆訓練過,只要一秒鐘就可以形成作戰殺傷力。
在黑暗中他儘量地找到感覺,往著林中低矮灌木叢的空隙中間走。這樣的話可以儘量少弄出聲音,減少暴露機率。二則可以減少溼葉沾溼身子。被凝結霧水露珠打溼那可很不好受,讓人感覺冰涼。可是林中光線比林外要差很多,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他不得不下意識地不斷地用手伸往前面,不斷撥開前面的低矮灌木的枝葉。…;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