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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幫助他,在後生仔面前支撐前輩、老人莫名的超然的優越感。

他最終帶上鴨舌帽,留一張大棉胎在桌上,帽簷壓得遮住半張臉,並沒有多餘的話留給她。

但默契,一拍即合。

等段家豪提著鞋子滿頭大汗地跑回來,溫玉已經吃掉半碗雲吞麵,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在鄧明憲面前裝腔作勢老半天,終於得空迴歸自我,得以無顧忌地享受美食下肚的飽腹感。

段家豪從鞋盒裡拿出一雙白色平底鞋,少年纖薄而挺拔的身體彎折在餐桌下,幾乎就要握住她發紅的腳踝替她穿鞋。

溫玉偏開雙腿,確有幾分尷尬,“不用不用,我自己來。”

但段家豪沒自覺,仍舊半蹲在地,仰著頭傻笑著望住她,“她們都說這個好看我說你腳好看,穿什麼都好”

她伸手勾一勾腳背,忍不住咕噥,“傻仔——”

“阿玉,下週末你有沒有時間?我們去看海獅”

“這週末還沒有過完——”又數出三張鈔來給他,但他推三推四不肯接,溫玉只好威脅,“你不收,就再也沒有下週末。”

段家豪這才低頭,“我收我收,下週末有獅子座流星雨,我們登山頂好不好?”

老套,俗套,追女仔的方式二三十年不翻新,唉——呆得可憐。

天未黑回到“波羅的海豪華別墅”,到門口,溫玉同一路尾隨的汕尾仔說拜拜,今天真是辛苦。汕尾仔撓頭,左顧右盼,等她進門才敢去找陸顯彙報戰況。

一幢空蕩蕩小樓裡終於有了雄性氣息,霸佔住視野所及每一角落,叫囂著他的迴歸。

洗過澡,溫玉挽起半乾的長髮從臥室走到書房,紅棕色書桌尺寸大得誇張,橫擺在眼前像一張行軍床,如再插上米字旗再展示tomymajesty簡直可以成為港督私人辦公室。

身後一面牆鑲成書櫃,密密麻麻擺上上百本普通人翻都懶得多翻一頁的深奧圖書,用來裝點他缺少人文氣息的人生。

他靠在椅上,頎長筆直的腿遮蓋在鬆鬆垮垮長褲內,架在桌面,拖鞋鞋底的波浪花紋正對著推門而入的溫玉,無禮得理直氣壯。

“回來了?”他問,嘴裡叼著根顆糖,說話含糊不清。

“好久不見,比來無恙?”

“生氣了?”陸顯放下腿,但別指望他挺直背,依舊是斜坐著,右手撐在側臉,一雙狹長的眼晶亮,上上下下考量她,如同午後慵懶的獅。招招手示意她過來,“沒話跟我說?”

溫玉才靠近書桌,就被他拖住手按在膝頭,她束起的長髮與鬆散的領口相配合,露出一段雪白誘人的脖頸,作為一個急色鬼,陸顯怎麼忍得住,低下頭張口就咬,溼滑的舌舔過,四周都被染成曖昧的粉紅色。

他深呼吸,感嘆,“好香——香過你家滷水鵝。”

溫玉無奈,“你餓了就叫阿金做飯。”

一雙鐵壁將她箍得緊緊,一時咬她耳垂,一時又吻她唇角,倒像是未長大,哼哼唧唧扭扭捏捏,“我只吃你——”不必多說,他素來行動力驚人,粗糙的手掌已從衣襬伸進去,握住兩團又嬌又軟的乳,好,實在好,捏圓搓扁都任他,委委屈屈又無處反抗,怎麼能不好。

溫玉推他,“我有話同你講。”

“你說你的,我做我的。”他大義凜然,理所當然,撥開她一條腿,令她跨坐在他身前,淺藍色底褲緊貼他腰腹,一個熾熱一個微涼,他固有的強勢凌虐著她的孱弱抵抗,一日日重複上演,這毫無懸念的對抗。

“我要同你談心。”

“明天再談。”

“你不想聽我有多想你?”

陸顯這才肯停手,抬頭多看她一眼,慎重回答,“先付定金。”

她只好伸手勾住他後頸,仰頭送上雙唇,由他糾糾纏纏昏天黑地吻過一遭,才肯暫時休戰。

溫玉平定氣息,“戚美珍來找過我。”

“她有病,找你幹什麼?”

“陸生,上個月是不是你生日?”

“不是——她跟你說什麼了?她說什麼你都信?”他顯然已有情緒波動,擰著眉頭,露出她已熟悉的兇狠姿態。

溫玉道:“她給我看照片,又同我長談往事。陸生,沒想到你也有過青蔥少年時,白襯衫黑西褲,你同她好相配。”

“誰?我同誰相配?”

“真真咯,不然還有美美、麗麗,或者你新入手的仙仙?我算不算一個?你以集郵為樂嗎陸生。還是真愛無敵,舊情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