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地星辰。閃閃爍爍,明滅不定,遠處定海道人運劍如龍。劍芒吞吐,好似雲龍探爪,長蛇出澗,變幻隱現莫測,五彩毫光照得那一片天空都絢爛瑰麗,光霞燦燦的不可方物。兩個和尚的金光舍利,法相金身都被壓制的黯淡無光。轉載自
旁邊的混沌鍾一身白衣翻飛,黑白素芒壓制得鯤鵬一點碧光緊縮。臉色紫漲血紅。口中不知在嘀咕什麼,雙手急速地變幻著。片片光華展動,化身在頭頂上浮沉,兩大元神在身周旋轉,到底是太古妖師,縱然是厲害如混沌鍾,一時半刻也奈何不了他。
李基忽然抬起頭來,笑得很燦爛,“算了,等到封神結束,這旗門我定然親自送上玄都天,到時向大師伯賠罪便是。”
玄都暗歎一聲,不再說話,想要奪回旗門,自忖又不是李基對手,只得作罷,抖了抖衣袖,紫光閃動,騰身而去。
李基望著玄都**師衝開的雲氣,默然半晌,徐徐轉過身來,看著在黑白氣芒中掙扎地鯤鵬,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不管你是哪邊的,不過想來應該是女媧娘娘一方的,能讓二師伯差遣,那也是一種身份啊,雖然不能殺你,教訓教訓你總還是可以地!”李基喃喃自語,旋轉著手中的木杖,煉妖壺在腰間閃爍著淡淡的光輝。
似乎感應到李基地想法,混沌鍾化身怪笑一聲,兩袖揮舞,黑白二氣越發的翻騰不休,滾動起來入煮沸的開水,從四面八方往當中擠壓,鯤鵬在其中更見不支,鳥頭魚身的化身在頭頂上不住的鳴叫,似魚非魚,似鳥非鳥,隨著魚尾的擺動,虛空破碎,再被鯤鵬法術催動,演化成地火風水呼號奔湧,抵擋越來越強的兩儀之氣。
“如此便可無事了麼!”李基邁步上前,木杖上五色光芒奔騰,衝起千丈來高,相互糾纏交雜,慢慢的變成黑白兩色,最後被木杖上地紫氣一衝,又化成最為本源地灰色混沌氣流。
氣流翻滾,有一畝大小,離旋轉動,越來越快,龐大的力量從其中透出,似乎將周圍空氣中地力量都抽乾了一般,讓人心中緊張,突突亂跳。
鯤鵬臉色大變,“李基小兒,我乃是女媧娘娘座下差遣,你敢動我!“嘿嘿”,李基怪笑一聲,“成王敗寇,各自機緣,娘娘怎會為你大動肝火。”口中暴喝一聲,那雷便落了下來。
配合周圍滾水一般的黑白氣浪,一舉轟開了鯤鵬頭頂上的化身,河圖洛書通體碧光一漲,隨即又縮了回去,虛空中只剩下滾滾翻湧的灰色混沌,碧光一點也不可見了。
李基卻能看穿場種情形,煉妖壺突突跳動,忽的飛了出去,壺口湧出點點光華,按周天排列,紅黃綠藍黑各色閃動,如水的星光傾瀉而出,壺壁上玄黃之色朦朧,小小的砂壺在無窮無盡的星光中分外明晰。
蔓延的星光閃爍,在混沌中伸縮了一下就退了回來,壺口上懸浮的無數光點中卻有一隻鯤鵬形狀的怪物掙扎,只是被交織的星光緊緊的束縛住,掙脫不開,隨著光點都落進壺內去了。
然後場中光芒一閃,一點血光崩現,綠芒閃爍,裹著鯤鵬急速的遠去了,隱約還聽見鯤鵬的叫罵,“李基小兒,你回了我化身,老祖會找回來的!”
李基置若罔聞,就見煉妖壺裡星光如大海弄潮,激盪不休,從外邊都能聽見裡邊的聲響,還有鯤鵬化身的尖鳴。壺內周天大陣運轉,不過片刻就把鯤鵬以本體斬殺的化身,這等強橫的天地神物煉化,化作最基本的靈光附在壺壁上,連一點真靈都沒有留下。
遠處的毗舍婆跟毗婆屍見鯤鵬慘敗遁逃,更加焦灼,只是定海道人兩柄殺器在手,簡直就是任意縱橫,所向披靡,兩人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般,李基收了煉妖壺,緩緩的走到跟前,笑意盎然,“兩位就不用走了,大概是要上封神榜走一遭了!”
兩人一驚,毗舍婆怒喝一聲,“李基,你莫要信口雌黃,封神榜乃是你們三教簽押,我西方不染紅塵,殺劫怎會臨身,何況這次伏襲,是你們玉清聖人請我們來,你敢怎樣!”
李基哈哈一笑,“嗯,栽贓聖人,這是死罪啊,何況我家師尊與玉清聖人乃是一門師兄弟,你來挑撥離間,這是死罪啊。封神榜簽押之日便說了,凡身犯殺劫者都在其中,你現在不是已經染了紅塵了麼!”語氣飄忽,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來。心底卻在嘀咕,“反正殺不殺那兩個老傢伙都會來攪擾,怎麼就不讓你付點代價!”
話剛說完,與化身同時動手,可憐毗舍婆跟毗婆屍無數歲月苦修,一個定海道人就夠他們應付的了,哪裡抵擋得了李基全力出手。不過轉眼,就被李基合兩大化身之力收了性命交修的舍利,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