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面,跑回了家。”
“沒有回頭看看嗎?”
“沒有。”
“在你跑去校外的這段時間裡,聽到過什麼聲音嗎?”
“什麼都沒有聽到。當然,或許是我沒注意到。”
昨天他說,自己一路跑,不停飛奔,耳朵裡灌滿風聲。今天,他也像在一路逃跑,彷彿要從檢察官的提問下逃走一般。因此,提問話音未落,他就已經回答了。
“你在屋頂上總共待了多久?”
“準確時間不清楚,感覺似乎挺長,但由於一見面柏木就在生氣,我們很快吵了起來,我自己也很性急,估計實際時間並不長。”
神原證人身子抖動了一下,看了看法庭裡的掛鐘。
“回到家的時間是零點十分,這個時刻我記得很清楚。”
“以你的腳力計算,從三中到你家大概需要多長時間?”
“十分鐘不到。那天夜裡雖然在下雪,可路上還沒有積雪,而我一刻不停地在跑,估計就這麼多時間。”
“這樣的話,可以認為你在屋頂上待了二十到三十分鐘左右。”“嗯,應該是這樣的。”
“那麼,你是在什麼時候知道柏木墜樓而死的?”
“第二天,看了電視新聞才知道的。”
“你作何感想?”
神原證人捂住自己的嘴,保持這個姿勢,沉默良久。
“你覺得害怕嗎?”
“是的。”
“你覺得這是你的錯?”
“是的。”
“這件事,你對什麼人講起過嗎?比如你的養父母。”
“沒有。我無法對任何人訴說。”
這是我犯的罪。
“以上,就是你去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深夜十一點半到零點過後的時間段內經歷的一切,是嗎?”
“是的。”
“那天在樓頂,只有你和柏木兩個人?”
“是的。”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人嗎?”
“沒有了。”
“柏木是主動翻越鐵絲網,並聲稱要跳下去的,是嗎?”
“是的。”
“不是你推下去?”
“我沒有推他。”
“你也沒有看到柏木從屋頂墜落的情景?”
“是的。”
“那天夜裡,你在屋頂上沒有遇見柏木以外的任何人,是嗎?”
“是的。”
“你沒有遇見被告?”
“是的。”
“你沒有遇見井口充?”
“是的。”
“你也沒遇見橋田佑太郎?”
“是的。”
“他們都不在那裡,是嗎?”
“是的。”
“被告沒有殺死柏木卓也,你早就知道這一點,對嗎?”
“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突然,健一耳畔響起一聲野獸般的咆哮。大出俊次站了起來,氣勢之猛,差點掀翻桌子。
“你他媽的搞什麼鬼?”他滿臉通紅,渾身發抖,一把推開身前的桌子,朝證人席上的神原和彥猛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