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這樣下去你等於將各朝的青樓女子都睡了，比三千佳麗的皇上還有豔福呢。對了，第二個問題呢，公子調研完了做什麼，是不是還要帶些回去留著紀念？”我道：“帶回去我倒是沒想過，也許不太可能，調研的目的就是想設計出一件集千年女子內衣精華所大成的作品，不讓別人在背後笑話我，簡單的說就是突破和有所創新。”婷婷默默地聽著，專注而凝神地望著我，點點頭道：“我相信公子一定會成功的。還有，為什麼不能帶回去？”

我道：“在我們這個時代經常會挖掘一些你們這個時代的墓葬，墓室裡的陪葬品特別是織物的陪葬品，幾乎是完全腐爛的，即便偶爾有一兩件儲存完好的出土，可一旦見了光就立刻朽爛化成粉末，稍微好一點就是形如枯槁、面目全非，哪怕我們用特殊方法還原了，依舊不能讓它鮮亮如新。”婷婷點頭道：“你怕就算帶回去了也沒有了。”我道：“還有就是，穿越在我們那個時代也是一件神秘的事情，就算我成功帶回去了，只要透露半點風聲必然會引來不可預知的巨大麻煩。”婷婷眉宇間閃過一絲失望，笑笑道：“所以公子只能飽眼福，多看多摸了。”我贊同道：“是，多看看…”婷婷猛然站起身拉住我的手道：“公子我們走，婷婷陪你去看。”我愣了愣道：“去哪看？”婷婷道：“當然是去賣的地方，布莊。”

婷婷拉我出門，秋娘跟在我們身後，出了瓊花閣後門對面的街便有布莊。我粗略四周看了看，這條街上盡是賣些水粉和首飾的店鋪，原來這古代也有配套的概念，想來這條小商品街就是針對百花巷的。婷婷拉著我進了門面最大的一家布莊，我瞥了眼店名恍惚瞧見是“恆源祥”三字，心下笑道：不會吧，兩千年的老字號，料想也是巧合。婷婷一進店，櫃檯後的大嬸便歡喜道：“是婷婷姑娘，好久沒來了。”那大嬸目光犀利早已瞧見我和秋娘，她走出櫃檯拉著婷婷耳語了幾句。婷婷回頭笑望我，大聲道：“方姨，把你莊裡所有的心衣都拿出來我瞧瞧。”方姨甚是吃驚，愣了愣道：“好好。”招呼夥計拿貨，沒一會便鋪展了滿桌。婷婷拉著我來到桌邊，我見所有心衣的顏色都是偏重冷暗，色調單一、款式雷同、材質統一是平織絹，基本都是素面朝天，偶爾有一兩件繡了點小花邊。婷婷看罷噘著嘴道：“方姨，我今天才覺得你們的東西一點都不好。”方姨道：“如何不好了，這些可都是上品。”婷婷道：“婷婷心目中的上品應該是這樣的，它舒適、美觀、塑形、情趣和前衛，是一種文化的象徵，能表達女子的心意，還能讓男子見了魂不附體。”

方姨聽了目瞪口呆，心道眼前這女子還是不是她熟悉的那個婷婷，愣了半晌道：“舒適美觀…心意…象徵？”婷婷眯起眼一笑，當即展開自己的輕衫露出繡有桃花的心衣道：“方姨看這個。”方姨知她是青樓皇后，但沒想到她眾目睽睽之下會如此舉動，然而這一朵驚豔絕倫的五色桃花，在方姨心頭猶如一擊晴天霹靂，給她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彷彿是讓她眼前一亮開啟了一道門。婷婷將輕衫披上道：“方姨，如何？”方姨點點頭道：“婷婷姑娘真是蘭心蕙質，小小一朵梅花讓方姨茅塞頓開。”婷婷忙道：“錯啦，不是梅花，是桃花。”方姨信誓旦旦道：“好，桃花就桃花，婷婷姑娘給方姨三天，方姨保管讓你稱心如意。”婷婷豪氣道：“好，三天之後婷婷來驗貨，當真稱心滿意的，婷婷全要了。”說完挽住我手臂拉著我出門，出門便討巧道：“公子，婷婷剛才那番話說得好不好？”我道：“當然好，你說的話簡直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婷婷粘我道：“既然說的好，公子是不是要獎賞婷婷呢？”我笑道：“你想要什麼？”婷婷目光一亮，欲言又止，想了想指著街市道：“陪婷婷逛逛，我想給自己和秋娘姑娘買些首飾，不過帳可全記你頭上。”我也豪爽笑道：“好好，我都有一千九百年沒陪姑娘逛街了。”

之後的三天，我白天和婷婷、秋娘在城裡閒逛去看看別家的布莊，也品嚐品嚐東漢的飲食文化，晚上便躲在小樓裡夜夜歡愉，卻再也不敢學第一次一夜三進宮，實在對身子是有害無益，即便我偶爾控制不住，也是被婷婷提醒婉拒。婷婷總慫恿我讓秋娘來侍寢，同樣被我婉拒。到了第三天，我們再去那恆源祥布莊，方姨早在桌上擺了七八件嶄新的心衣，均是在內衣上刺繡了些圖案，花鳥魚蟲、鴛鴦戲水，色彩雖然並不十分明豔，但繡工確實了得，惟妙惟肖，極是可愛。婷婷喜上眉梢道：“好看好看，方姨的手藝真好。”方姨笑道：“還不是婷婷姑娘一語點醒我這夢中人，這些只是我粗淺的嘗試。不過姑娘說的什麼塑形、情趣我是一點不懂，只在這美觀上下了工夫，給方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