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再唱給你聽。”
“容嘉,你太厲害了吧。”小滿不知該怎麼稱讚才好。
容嘉瀟灑地收起吉他,笑說:“你是第一個聽眾,以後我開演唱會,你必須來。”
“啊?你不是要做導演嗎?”
“怎麼,不允許有唱歌好聽的導演嗎?”容嘉從上鋪直接跳下來,“夏小滿,你要像我這樣,相信自己,你就是最好的!”
二月底的天氣,還冷得可怕,北風呼呼煽動著操場上一整排的大樹,傍晚時分天色驟然變得陰沉,零星的雨隨著風颳在臉頰,痛得很。
惡劣天氣下,帶著自信,夏小滿站在幾千師生前,莊嚴地舉起右手帶著大家宣誓。
高考這場戰役,總算是到了,要以秒開始倒數的時候了!
為了紀念這一歷史性的時刻,下了自習一回到宿舍,陳芸芸就招呼大家趕快洗漱,她把窗簾拉得嚴實,從被子裡掏出一臺小小的DV播放機,螢幕不過是課本的一半大。
“我好不容易借到的,狼的誘惑,咱們今晚看了,明天開始好好複習,怎麼樣”
這個提議,沒想到連樊微都沒有拒絕,氣溫只有兩三度的大半夜,五個人圍坐在小小的螢幕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看完韓國電影《狼的誘惑》,在反覆倒回去看男主親吻女主的幾個鏡頭,又反覆看了幾次最後男二去世前留下的遺言,再一次地哭得稀里嘩啦之後,才各自回到自己床上。
第二天早上,小滿頭暈起不來,讓容嘉跟阿芳請假後,就這樣在宿舍裡睡了一天,直到晚上,紀曉梵風風火火地闖進來,然後她迷迷糊糊地記得自己被人從被子里拉出來,裹了一層一層的衣服,然後被架了出去,下了樓,又換了個人揹著她一路跑,上了車。
還有一點意識告訴她,她被送到醫院了,然後被吊了吊瓶,那幾個人影,紀曉梵、陸煒和穀雨,在她床邊幹什麼?是在鬥地主嗎?
她想張口說話,卻分不出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中。
等再次醒來,燒已經退了,明晃晃的白熾燈刺得她睜不開眼,使勁眨了幾下,總算是看得清。天已經矇矇亮了,旁邊空床上躺著紀曉梵和陸煒,而拉著硬邦邦的木椅子就這樣和著衣靠著在小滿床邊的,是穀雨。
那一瞬間,小滿覺得啊,兩年前許的那個生日願望,原來還是沒有過有效期。
☆、就這樣承諾了(九)
“開始拿筆出來,從現在開始集中精力跟著我說的,把不考的內容刪掉。”
這是進入高三以來最讓人興奮的事,大家恨不得這節課政治老師就一直不停的說話,直到他們把不想背的內容都劃掉。
“這個考點很重要,而且前兩年都沒考,今年很有可能考。”英語老師不甘示弱,也專門用了一節課來強調:“這個也很重要,連續考了兩年,你們說重不重要?背不背?”
歷史老師:“這題就是送分題,今年2005年,紀念日,跟時事聯絡起來,十分就擺在這裡,背不背由你們自己決定了。”
無形的壓力開始造訪畢業班的學生,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刻,所有人都屏住這口氣,要把最後的這段路程衝刺到終點。
老師開始時不時請一些心理專家教授來給大家上課,舒緩壓力。
每個班學生開始在每天晚自習下課之前集體唱歌,每個班有自己的班歌。像《奔跑》這樣的歌被第一個班選去唱了,別的班就不好再唱這首,小滿在的九班想選《最初的夢想》,因為擔心太難唱猶豫了一下,又被別班搶去了,最後,容嘉提議唱《you are my sunshine》,果然就是不一樣,別班都像是要準備破釜沉舟戰死沙場,要不就是一直用夢想夢想來自我激勵,只有九班,最輕柔的女聲合唱,跟在雄壯的《奔跑》後面,就像一股清新的風,歡樂的輕快的自在的,成為獨特的風景。
三月的月考,小滿文科班第一,甩了第二名十分。穀雨是理科班第二,和第一隻差了兩分,拖後腿的依然是英語,他高中三年就沒得過一次年級第一。
小滿打趣他,可別到時候考不上B大。
穀雨說她,小人得志。
跟曾厘寫了半年信的筆友約她出來見面,曾厘打扮一番,去了以後才發現是隔壁十班的男生惡作劇,幾個男生打賭輸了以後就挑了隔壁文科班最胖的女生來戲弄。
曾厘很傷心,躲在宿舍不敢出門,還想過要轉學。
容嘉氣不過,把九班男生約出來,說如果他們還是男人的話,就幫自己班的女生掙回這口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