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他。”
王氏七郎嘿嘿一下:”這摺扇,就是爺從宋國公府裡順手牽羊拿來的。“
“怪不得。”陳贇見的有些眼熟。
“美人說甚?”
“沒什麼。”陳贇她垂著眸,不知是想起了什麼。
王氏七郎見陳贇眉間微蹙,他出聲安慰道:“卿卿,莫要傷心,你離開那涼薄之人是好事。”
東宮那夜後,陳贇就立門戶,住在這“紅樓”之中。
宋陵也從來沒有來過一次,專心去娶他的九公主高燕。
王氏七郎摸了摸下巴,這兩人定是其中有了什麼嫌隙,彼此厭憎了。
這世間的男男女女分手之後,就沒有幾個是好的。
在陳贇面前提不得宋陵,在宋陵那廝面前更是不許婢女穿紅,不然就會立刻被打發賣出府去。
真是,一對冤孽。
若不是如此這般美人如何入他王氏七郎懷中?
宋陵那廝不識貨,正好。
嘿嘿嘿,有美人相伴在側,這般也不錯。
陳贇道:“今晚夜色正好,七郎可要與我一道賞月。”
王氏七郎笑得歡暢:“自然是好的呀!”
陳贇同王氏七郎一起賞了月,夜色已經晚了。
陳贇隨著丫鬟翠花在外頭送王氏七郎上馬車,他是士族出身,很是守規矩,不曾輕薄與她。這也是陳贇答應同他見面的原因之一。
“卿卿,明日再來見你。”王氏七郎摸了摸陳贇的發。
“七郎,慢走。”陳贇對著王氏七郎福了福。
那王氏七郎才一步三回頭的,很是不捨的離去。
丫鬟翠花扶著陳贇回房去。
陳贇洗漱之後,便靠著軟枕躺在塌上。
那外頭丫鬟翠花道:“姑娘,王氏七郎送了安息香,可要燻上?”
王氏七郎看似吊兒郎當的模樣,但她卻是很上心,知道她最近幾日睡的不好,便讓人特意尋了安息香。
“嗯。”陳贇閡著眼,那安息香果然是好香,不多時的功夫,整間臥房裡就充滿了寧靜的香氣。
她的心也跟著安靜下來,呼吸順暢。
陳贇迷迷糊糊的好似睡了過去,又像是在做夢,渾渾噩噩的不大醒的過來。
陳贇她的鼻尖似有似無的聞到了一絲清冽香味,涼涼的,很是熟悉。
隨後就靠到一個溫軟的懷抱裡,細腰被人大手一攬。
她好似做了個春夢,那夢境裡的人卻是那宋陵,她知道這人是他,做的動作也一起相處前沒有什麼不同,她捏著她的手在掌心揉捏。
王氏七郎說的不錯,這世間最薄倖涼薄之人,就是這宋陵。
他都要娶公主了,為何還來她夢中擾她的好夢。
混蛋。
陳贇不想被他抱著,拿手去推他。
但她卻只聽他一遍一遍在耳畔哄道:“乖寶,不鬧了。”
哪個是他的乖寶?
陳贇閉著眼,眼淚便一直往下淌,揹著他。
“姑娘,你起了嗎?”
陳贇還未睡醒,就被外頭的聲音給吵醒了,她揉了揉眼,身邊床榻空空蕩蕩,果然是做了個春夢,
“混蛋。”她又在肚子裡把宋陵那薄情之人,痛罵了一頓。
“姑娘,你起了嗎?”
“何事?”陳贇慢慢的起身,坐起來。
丫鬟翠花:“姑娘,你家嫡兄帶了一堆朋友來前頭吃茶,但我們紅樓的規矩是先壓了一份吃茶的錢,再上茶的。可姑娘家嫡兄,卻說憑著和姑娘的關係。”
“陳玥還想想要賒賬?”
“好歹是姑娘嫡兄,奴婢不敢做主。”
“他算哪門子的親戚。”陳贇冷哼一聲,陳家人還好意思上她這兒來?陳家的人都看不上她,還要來討茶吃,這是誰和誰比不要臉了。
“打出去。”陳贇道。
丫鬟翠花:“這是不是不太好呀?”
陳贇嘆息一聲:“這事兒是難做的很,還是由我這個討人嫌的親自來吧。”
幾個大漢衝進來就要拉人:“各位爺請把,我們這兒沒有賒賬的規矩。”
“這是做什麼!哪個趕拉我!”陳玥大喊道:“這裡可是我庶妹的地盤,你們這群大膽的東西,誰給你膽子。”
“自然是我了。”
溫柔的女聲從裡頭傳來,四下一靜。在那隱約可見的紗帳之後,有個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