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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陪他去參加一個酒會。

她委婉拒絕,推稱自己最近忙。

他失落地掛了電話。

林初青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

她在這三天中照舊日日忙得不可開交,與景升的鬥智鬥勇,迴旋著看有沒有機會讓他們那邊先出錢墊資。

可儘管有陸行恪的面子擺在檯面上,他們還是不太買賬。

其實他們本來給了她要考慮考慮的答覆,鬆口的跡象明顯。可是轉眼又變卦了,弄得好像他們被什麼東西壓制著一樣,不敢邁出向她伸出援手的那一步。

她按照陸行恪給的指示,那就是,照例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三日很快便到,她在下午收到了陸行恪寄來的燙金請柬。

順帶寄來的還有一件絲質雲錦花紋的抹胸式長裙晚禮服,很素淡不扎眼的顏色,反倒更能將她透亮的面板襯托出來。

林初青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一邊的秘書的眼都看直了,鼓著掌直誇好看。

她側著身站在落地鏡前,撩起頭髮輕輕一撥,心裡也是暗贊:陸行恪的眼光果然分毫不差。

傍晚他又打來電話:“準備好了嗎,我在大廳門口等你。”

她託著長長的裙襬一步步向靠在車邊的他走近,然後在他身後站定,輕聲答:“當然。”

不遠處的遲放向她點了點頭

而她眼中唯一的陸行恪動了動身形,緩緩轉過身來。

一切好像在放慢鏡頭一般,她在昏沉的夕陽中,在他帶著笑意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驚豔。

林初青更是自顧自地勾勾唇角,向他伸出一隻芊芊素手。

他心領神會,牢牢地握住,十指扣住,看起來怎麼都分不開。

在宴會廳前門,他們同時遞上自己的請柬,然後猶如名人秀一樣將自己的名字簽到記錄來訪者的紅本本中。

進了大廳後林初青問他:“你剛剛簽字的時候怎麼突然就晃神了呢?”

陸行恪溫情脈脈地看向她,兩眼中蓄著笑:“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我們在登記結婚時,也是這種大紅的本子,也要將兩個人的名字並排端端正正框起來。”

林初青靜默了三秒,回了他一個什麼內涵都沒有的笑容。

此情此景,在他這句話後面,她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這次酒會與她以往參加的沒有什麼區別,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人人端著杯子四處走動,為的只不過是自己的利益。

她掛在他臂彎中的手緊了緊,壓低了聲音同他耳語:“你能保證今日的方法奏效嗎?”

陸行恪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湊近她:“我不敢保證……啊,嘶……”

他低聲呼痛,而林初青修的尖尖的指甲還留在他手臂內側那一塊肉上。

一個氣鼓鼓的仰著臉,一個面上痛苦又愉悅的低著頭,任誰看了都要心口一甜,由衷要誇一句好一對璧人。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說一句不關己的讚美之詞,至少曾諾不能。

他們並肩向前,遠遠還和笑呵呵看著他們的戴氏夫婦揮了揮手。

前面的路突然就被一個人擋住了,林初青本來正低著頭執著自己輕飄飄的裙襬,被陸行恪帶著腳步一頓,自然而然地就抬起頭來了。

曾諾的笑容透著一點說不出的怪異,但語調平常到不行,向她伸出右手:“林小姐今天好漂亮。”

她將手遞給他,提著裙角行了個古禮:“謝謝。”

然後她絲毫沒有留戀的,很快抽回了自己的手。

曾諾的表情繃緊了一點,但很快鬆弛下來,與陸行恪握一握手,看來十分客氣的樣子。

他隨即又轉向她,似乎隨意地這麼一問:“不是說今晚很忙,怎麼還有空來參加這個?”

林初青甜笑,攀著陸行恪的手與他站的更近,看向曾諾的眼中毫無半點花火,但目光一旦移至陸行恪身上,又立刻變得柔情蜜意:“我其實本不想來的,但實在拗不過這一位。”

曾諾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匆匆點點頭:“那我先失陪了。”

離開的背影似落荒而逃一般。

陸行恪咂舌:“你看他,多不淡定吶,一看就知道有鬼。”

林初青看起來卻憂心忡忡:“萬一我們錯傷好人怎麼辦?”

他挑眉:“反正遲早都要傷的,現在先讓他做好準備罷了。”

“啊?”她不解,“什麼意思?”

他無語,閉嘴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