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利。首先,要冒險或犧牲一些屬下的好兄弟;其次,要浪費你那極為寶貴的時間,你的時間若用在實現夢想的準備工作上,定會有更大的回報;再則,你還得考慮即使真的殺了我之後,你所面對的將是葛莊主的數十萬大軍,和成千上萬的高手瘋狂的刺殺和報復,就算這些不能夠讓你美夢破滅,但至少也可以使你焦頭爛額,成為你前進路上的一大勁敵。不過,我想,你定不會有快活日子好過。就這三條,便可以很清楚地表現出你的舉動是最不明智的抉擇。你是個聰明人,自然不會不清楚這之中的利害關係。可是你今天卻這麼做了,那麼可以肯定,一定是有人讓你來對付我!”說到這裡,遊四目光緊緊地盯著鮮于修禮的表情。
鮮于修禮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被遊四說中了心事,情形顯得有些不太自在,甚至有些尷尬。
“這個人定是杜洛周,相信鮮于先生必不會為朝廷效命,我很自信沒有看錯你的為人,而除了朝廷之外,最想殺死我的人,就是杜洛周。可是鮮于先生卻答應了他的請求,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或許是我把鮮于先生估計得太高了。”遊四漫不經心地道,語氣之間充滿了狂傲淡然的神氣。
鮮于修禮和鮮于戰勝臉色有些難看。
“殺了他,鮮于兄!”那受傷倒地之人掙扎著站了起來,急怒地喝道。他很清楚地感到遊四之言已經動搖了鮮于修禮的信念,因此想盡快取了遊四的性命。
鮮于修禮一震,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遊四心神一動,冷冷地向那人喝道:“你是杜洛周的人,可對?”
“是又怎麼樣?”那人咳出一小口鮮血,厲聲道。
“是就對了,因為我說出了杜洛周的用心所在,你就害怕了!”遊四說完竟不屑地笑了起來。
“呸誰害怕了?你小子詭計多端,只是在挑撥離間!”那人怒道。
“只有庸人才會被人乘虛而入,受到挑撥。也只有心懷鬼胎之人怕人挑撥,鮮于先生是個明白人,是不是在挑撥離間他心中有數,何用你指出?真是可笑又可憐。”遊四毫不客氣地道。
“杜三,聽他說完,我倒想聽聽他有什麼鬼話要說。”鮮于修禮冷冷地道。
那老者為之氣結,只恨自己武功不如人家,卻是無可奈何。明知道這樣下去可能情況有變,但他卻沒有辦法阻止。
遊四好整以暇地道:“杜洛周本與鮮于先生乃是同根所出,這是沒錯的,而同氣連枝卻不是杜洛周和鮮于先生所應具備的性格。鮮于先生的性格我不用說,但杜洛周的性情鮮于先生不會不知道,臥枕之側豈容虎視?相信鮮于先生一定十分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頓了一頓,接著又道:“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想來這是鮮于先生這麼久未曾投入杜洛周軍中的主要原因,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鮮于先生早已準備了自立門戶,另行起事。而杜洛周早就知道這些,而讓鮮于先生來對付我,定是杜洛周以讓你對付我為條件,答應助你一臂之力,而且定會對你說,你們倆同出一家,自應相互攜持,不知道我所說對不對?”
遊四說完望著鮮于修禮那陰晴不定的臉色,及那複雜難明的眼神,心中暗自得意。
“不錯,他是曾說過,以你的人頭交換他的三百匹戰馬和五千件兵器、五百擔糧草!”鮮于修禮咬了咬牙道。
“哇,我的腦袋還真值錢,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哀,不過我想,他還給了你其它的承諾,比如他定會拔除你的後患,殲滅葛莊主與那幫兄弟之類的。否則,你不會不明白,三百匹戰馬、五千件兵器及五百擔糧草不夠打一次仗,也許還不夠攻下半座城池,而葛莊主的數十萬大軍,對付你們這些剛剛興起的軍旅,那是太容易了。而只要用一批高手,將你們的馬匹糧草付之一炬也不是難事,鮮于先生怎會傻得被這點東西就掩住了自己的眼睛,而換來一個大敵呢?”遊四不依不饒地道。
“你果然聰明得可以。不錯,他的確有這個承諾!”鮮于修禮應道。
遊四笑了,笑得很邪很得意,但卻讓杜三心頭髮毛,讓鮮于修禮的臉色越來越冷。
“他是在痴人說夢,不自量力!”遊四不屑地冷笑道。
“你不覺得你將葛榮看得太高了嗎?”杜三也不屑地反唇相譏道。
“事實勝於雄辯,有些事情根本就不用人去說,只要用自己的眼睛和腦子去觀察去分析。這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何用我言明?”遊四傲然道。
“葛榮之所以厲害,自有你的功勞,若是你死了之後,葛榮就等於少了一隻手臂,又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