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升高。我用這種方法烤熟過肉串。第二，身上所有的金屬都要拿下來，項鍊，皮帶，手錶，手機，還有磁卡。包括銀行卡。我可能會給它們消磁。來，捏住它。”

道長將電線的一端交給臉色發白的不眠夜。不眠夜小心翼翼地接過，彷彿大象要捏住一隻螞蟻。

一切都像是一個遊戲，簡單得難以置信。

道長和不眠夜各拿一根電線，道長用左手捏著，手擱在左腿上；不眠夜用右手捏著，放在腹部。道長嘴裡唸唸有詞，雙目微閉，右手中指和食指並排豎著，不斷從空中拉回到胸前、再劃到空中……我好像聽見骨頭的“嘎嘎”響聲。

然後，道長讓不眠夜平伸出左手，道長用右手的食指一一觸碰。

每個手指，都在不眠夜的“強”聲中結束接觸。

輪換右手。

完成。

“好了？”我說。

“好了，還不到五分鐘吧？”道長看著我，“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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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生病也是緣分（1）

我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雙手不停地往牛仔褲上蹭溼漉漉的汗。

不眠夜沉默地站在一邊，已經讓出了沙發。他的表情非常複雜，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白，但是臉上顯然有一種“輕舟已過萬重山”的輕鬆。

我的那顆多思多慮的心哦……道長給我測試的時候萬一走神了怎麼辦呢？萬一我偏偏是那個萬一怎麼辦呢？與此同時我忽然清醒地回想起來：我一個月前才做過體檢……

道長將電線交到我的手上，然後和剛才一樣，微微閉目，嘴裡唸唸有詞。

然後道長要求我捏住電線裸露的一端。

這一瞬間，我感覺好像要與這個世界告別。無數的念頭，在心裡火苗一般的竄動……我捏住了電線上的銅絲。

道長開始運氣發功。然後要求我伸出左手，掌心朝下。道長用他的食指輕輕點觸到我的食指。

“有電的感覺嗎？”

沒有感覺。我搖頭。心裡更加恐懼。

道長：“現在我開始要放電了，你在接受不了的時候記得說‘強’。”

突然的我就感覺到了。電像一根蟲子，正慢慢從指尖爬過來。這根蟲子越爬越強大，我全部的感覺只剩一根手指頭了……

細而尖銳、轉而逐漸強大的電流正穿越手心，它們到達手腕了，正一路高歌竄向手臂……

“強！”

我脫口而出。電流瞬間消失。那股讓我害怕、卻看不見的東西消退了。剩下的感覺讓我疑惑：它們真的有過？220伏爬上過我的手了？我居然沒事？

道長的食指輕微地點觸到了中指指尖上。電流立刻緩慢而堅決地爬升上來……220伏爬上了我的第二個手指了——中指！

“強！”

“強！”“強！”“強！”“強！”……

瞬間十個手指都“強”過了。道長拿起電筆，點觸到我的前額。電筆上面的指示燈在我雙眼前觸目驚心地亮了。一個強盛的紅光。

道長：“你現在全身都是帶電的。包括你的五臟六腑。”

而我自己絲毫沒有感覺。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感覺，我額頭的電筆卻閃爍著帶電的紅燈。

道長終於收起了電線：

“我一個一個和你們說你們的身體狀況吧。”

不眠夜留了下來。

大約有二十幾分鍾，不眠夜出來了。表情很怪異，像喝錯了藥水，不知是該咽還是該吐……

不眠夜：“哇！　太神了！你說真能信他嗎？哥們兒徹底暈了！”

我：“道長全說準了？”

不眠夜用一種相當遺憾的語氣：“對啊！確實比醫院的診斷還要準確，因為醫院檢查了半天，說我可能更大的問題是腎臟；道長張嘴就說我的糖尿病根本不算病，問題是腎臟。他都沒問我糖尿病的事情，張嘴就說腎……我完了！”

胖子：“道長說你沒救了？”

不眠夜：“不是！哪怕他是中醫、哪怕他望聞問切一番呢！就是一根電線，哥們兒的價值觀徹底被晃動了……”

我：“道長說你的病能夠治好嗎？和醫院醫生說的一樣恐怖嗎？”

不眠夜非常嚴肅地伸出拇指和食指：“他說要看看我的時辰八字。如果我是早上×點以前出生的，這病就麻煩了，那意思就是那個路一條了！如果是×點以後出生的，基本上沒有什麼事兒！這太神了，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