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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先主興兵

三弟提本部自閬中南下,會兵江州,共伐東吳。”張飛聞言,起身欲回。玄德囑曰:“聞三弟酒後鞭撻部下,此取禍之道也,今後務必寬容,不可縱性。”飛應諾,拜辭而去。

次日,從事郎秦宓入宮奏曰:“陛下舍萬乘之軀,而徇小義,古人所不取也,乞陛下三思之。”先主曰:“雲長與朕,如同一體,兄弟之義,豈可廢之。”秦宓伏地叩曰:“陛下不聽臣言,違數而行,恐遭不利。”玄德怒曰:“朕將起兵,汝安敢出此不吉之言?”叱左右押入獄中。

孔明聞之,即入宮上表。其表略曰:“臣亮竊以為,吳賊逞奸計,致使隕將星於鬥牛,折天柱於荊楚,此恨此痛,誠不可忘。然,遷漢鼎者,曹氏也,移劉祚者,非孫權,況,倘若滅魏,吳自賓服。願陛下納秦宓之言,別作良圖,如此,社稷幸甚!兆民幸甚!”先主覽畢,擲表於地曰:“朕意已決,無需再諫。”遂命:諸葛亮保太子守西川,馬超、馬岱助魏延守漢中,趙雲總督糧草,黃權、程畿為參謀,馬良、陳震掌文書,黃忠為前軍,馮習、張南為副將,傅彤、張翼為中軍護衛,趙融、廖淳為合後。大聚川將數百員,起兵七十萬,於章武元年七月丙寅日,出師伐吳。孔明率眾官送至十里亭,怏怏而回。孔明顧眾嘆曰:“孝直若在,必能止主上東征。”

張飛回到閬中,下令三日內辦妥白旗白甲,三軍掛孝伐吳。次日,帳下兩員末將,範強、張達入帳告曰:“白旗尚可,白甲一時無措,須寬限時日。”飛大怒曰:“我急欲報仇,恨不能來日即到吳境!你敢違我將令?”叱武士綁於樁上,各鞭四十。且手指喝曰:“三日俱要完備,若違期限,殺你二人示眾!”二人帶傷回到本營。範強嘆曰:“三日之期,安能辦妥?張飛性暴,必殺你我矣。”張達恨曰:“如此坐等他殺,不如你我殺他!”範強曰:“張飛勇冠三軍,如何能近他身?”張達曰:“若我二人命不該絕,則他醉臥帳中;若你我命該如此,則他今晚不醉。”

張飛正坐大帳,忽覺神思煩亂,乃問眾何故。答曰:“此乃思念關公過度,傷神所致也。”飛令人取酒,與部將共飲,不覺大醉。範強、張達探知訊息,初更時分,各藏短刃,詐言稟告軍機,進入帳中。原來張飛睡臥,目不合眼,二賊直至後帳床前,見飛須豎目張,嚇得胯酥腿軟,汗流浹背。耳聞鼻息如雷,方穩心神,輕步進前,忽拔短刀,刺入飛胸,張飛當即而亡。時年,五十五歲。

二賊割下張飛首級,連夜投奔東吳。次日,軍中炸驚,派兵追之不及。張飛部下都督吳班,發表一道,奏知先主。張飛長子張苞舉哀治喪,葬父於閬中城南。葬畢,吳班引閬中兵馬南下,張苞令弟張紹守閬中,自引一彪勁騎來見先主。

是夜,先主忽覺心驚肉跳,坐臥不安,乃步出帳外。忽見東北一星,其大如鬥,光耀墜地,先主大驚,連夜差人去問孔明。孔明回疏奏曰:“損一上將,三日內必有驚報。”先主因此按兵不動。忽報:“張車騎部將吳班報表至。”先主頓足悲曰:“噫!三弟亡矣!”及覽表,果見凶信,先主大叫一聲,昏倒於地。眾官慌忙救醒。

次日,張苞白袍銀鎧忽入大帳,哭拜先主足前涕淚告曰:“範強、張達殺了臣父,將首級投奔東吳!”先主哀痛,飲食不進。眾臣勸曰:“陛下欲為兩弟報仇,須保重龍體。”玄德方勉強進膳。忽關興自成都連夜趕至,關興白袍銀鎧撞入大帳,哭拜叩曰:“小侄誓隨伯父伐吳!為父報仇!”先主又思關公,更是悲痛不已。

眾官勸退二小將,乃奏曰:“陛下年過六旬,不宜過於悲傷。”先主淚下如雨:“兩弟俱亡,朕不欲獨生矣!”眾官商議。馬良曰:“主上終日悲痛,恐傷龍體。”陳震曰:“我聞青城山上有一隱賢,姓李名意其,傳言其乃文帝時人也,今已三百餘歲。此人冬夏單衣,自作土穴居之,能知過去未來,吉凶禍福。不如奏知天子,詔其前來,以問伐吳之事。若言是吉,得此喜可止主上之悲;若言不吉,亦可醒陛下心神,遏止悲情。”眾乃入奏先主。玄德即命陳震奉詔書,前往迎請。

陳震連夜至青城山下,尋徑上山。望仙山雲蒸霞蔚,過小橋水清石幽,鳥鳴悅耳,竹蘭沁心。忽見一小童,目如朗星,面如滿月,迎面至曰:“來人莫非陳孝起乎?”陳震驚曰:“正是陳某。敢問仙童,如何得知?”仙童曰:“我師昨日有言,明早,有皇帝詔命至,使者陳孝起也。”陳震喜曰:“仙童之師真乃神仙也。”隨仙童,步幽徑,分花拂葉,前至茅庵。拜見李意其禮畢,陳震宣詔。李意其推託年邁。陳震伏地再拜曰:“乞仙翁垂慈,移鶴駕一往,不然,俗子無法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