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舒小姐,所以晚上才約了大家來玩,讓大家認識、熱鬧一下,難道不好嗎?”
他的解釋合理嗎?又該死的哪裡不合理?
見眾人無語,葉雲寒轉向閔芝芝,“給大家介紹一下,她是我的‘女朋友’閔芝芝。”他特意加重了女朋友三個字的重音,一邊看著樓清柔泛青的表情。
閔芝芝拋給四個人一個勝利的笑容,並不客氣地瞪了清柔一眼,手臂纏上了葉雲寒,“雲寒,我們去跳舞吧!”閔芝芝膩膩地說。
清柔沒有再說什麼,也拒絕再看葉雲寒,葉雲寒摟住了身邊人,無所謂地笑笑。
舒黛面不改色地讓葉雲寒不要客氣,以免他冷落身邊佳人,同時也想免除樓清柔帶來的不友善的尷尬。
打過招呼兩人相擁入舞池,當葉雲寒的眼光穿過人群投到她身上,她看到了他那一雙彷彿看笑話的臉。是的,她完全有立場斥責他,但他知道她不能那麼做,這種男人也不屑讓她那麼去做,沒人規定當老婆一定要管老公跟誰跳舞!好,你享你的“美人恩”,我喝我的人頭馬。想到這,清柔招手喚過服務生,“麻煩給我來一瓶人頭馬。”她彷彿是說著天氣般地輕鬆地說。
舒黛馬上制止了服務生,“清柔你幹什麼?要那麼多酒幹嘛!”
“反正有人付錢,我樂得開心,黛姐你別管我了。”
這時——“要不是那女人,他會邀請我跳舞的!”一直等在一邊的梁寶菲終於將心裡的話低吼出來。
“寶菲——”兩邊舒黛都勸不了,還好還有藍芙娥安靜地坐著。
“梁寶菲你該醒醒了,這種花花公子根本不能寄予任何希望!”拿過服務生遞過的人頭馬酒瓶,清柔說。
“樓清柔,你對葉先生有成見?”梁寶菲說。
“我就是討厭他。”枉顧服務生擺好的酒杯,清柔順瓶喝了一大口。
“你——”
“清柔,你不能拿酒這麼個喝法!”舒黛想搶下她手上的酒。
清柔又灌了一大口酒,終於拗不過舒黛的堅持,酒瓶被她搶了過去。
靜坐在一旁的藍芙娥突然說:“你的樣子像失戀。”
清柔愣了兩秒,然後說:“不要說了,我要去唱歌,我要去唱歌……”
當曲子結束時,“各位,有一位小姐要為大家獻歌,請,這位小姐。”
然後是步履不是很穩的樓清柔走上臺,為什麼喝得越多卻越清醒呢?接過麥可風,用略沙啞的聲音說:“我將這首《愛之春》獻給在座的各位男士。”
臺下有不少人鼓掌。因為她這身奇異的“麻袋”裝扮。
然而,低低的深具磁性的聲音傳出,驚歎了四座。
讓你明白
這場離合悲歡
是你人生必須走過的旅程
讓愛牽引
一直等到驚醒
該明白她的真心值得永遠珍惜
人生如戲
擁有愛多麼短暫
春天何時曾為你我而停留
世事滄桑
青春一去不回
保持平凡平淡的心
才能夠永恆
早已該別無所求
只願靠在你胸口
美麗的感覺
常駐我的心頭
其實已別無所求
有你深情的眼眸
任春夏秋冬
用真愛共度永久
她的聲音真摯而動情,唱出了甜蜜,唱出了希望,但此刻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她從不知道她也能在眾人面前如此感性,但她拒絕流淚。
滴水的玄冰為她敷上淡妝,眼中光彩奪目是最美的風景畫,依昔的明亮,依昔的風華。
不讓任何人看到,她將淚輕輕拭去,回到座位。
——一種宣洩過後依然是一個人漫長的夜,淒冷迷茫,時空中渺小的她該何去何從?
二十三、那一夜的風情(4)
“她蠻性感的。”閔芝芝輕挑地說。
清柔的聲音久久迂迴心上,真沒想到她歌兒唱得這麼好……
“雲寒,雲寒你在想什麼?”閔芝芝怪叫。
“沒什麼。”驚覺自己失態,趕忙找回“自己”。
“沒什麼?”閔芝芝有些懷疑。
抑制住心中的激盪,思緒不覺飄向遠方,想起清柔的直爽,清柔的坦白,清柔的誤解,清柔的牙尖嘴利,清柔的莫名其妙,清柔的不可理喻……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