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東威儀原本柔和的笑容,在她離去之際變得僵硬。
她言下之意不就是永遠不會打這通電話?那他有機會再追她一次嗎?
第八章
路琬琰走進辦公室,看見眼前一片刺目的紅玫瑰,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這個柯志良的攻勢猛烈,一天三十三朵玫瑰,連續一個月不間斷,讓她的忍耐力快要瀕臨崩潰邊緣。
他是老闆又如何?誰規定員工必須接受上司的追求?
他帥、有錢又有閒關她何事?
路琬琰壓下心中的怒意,將花束掃到一旁,挪出可以工作的空間,電話隨之響起。
她拿起電話不開口,對方卻迫不及待地詢問:
(怎麼樣?喜歡嗎?)柯志良柔和的嗓音自話筒的另一端傳來。
路琬琰深吸一口氣,決定把話說清楚。不想傷害他人的結果,是為自己製造永遠的麻煩。
“請你以後不要再送了!這樣會造成我很大的困擾。”路琬琰儘量保持語調的平和。
柯志良沉默了三秒鐘。
(是不是有什麼流言?)他謹慎地追問,辦公室戀情一向惹人注目。
“不是!”她努力思索著不傷人的詞句解釋。“我不想引人側目,更不想影響工作。”
(答應和我一起吃飯,我保證不再送花。)柯志良明顯地有得寸進尺之嫌。
這分明是威脅!
“你若是再送花,我馬上遞出辭呈!”沒見過這麼死皮賴臉的人。
(我真的如此不受歡迎?)柯志良開始採取哀兵政策。
“我不想再討論下去。”路琬琰無情地結束通話電話。
來此上班只不過是暫時性的,她不求財、不求名,更不求升遷,甚至無心沾惹愛情,沒想到竟會搞成這副德行,是不是該揮手道別了?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副總編輯劉雪慧走進她的辦公室。
“不錯嘛!新聞跑得頂刮刮,又有老闆的鮮花攻勢,你在娛人不出風頭都很難。”她手拿鮮花把玩。
“如果羨慕,花就轉送給你;如果嫉妒,麻煩你高抬貴手代勞,將花丟進垃圾桶。”路琬琰一面撰稿,一面和她抬槓。
“你是想害我被扁,還是想讓我沒頭路?”劉雪慧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詢問:
“老闆哪裡不好?為什麼你不肯接受?人家可是有一堆親衛隊等著候補。”
“你是不是其中之一呀?”路琬琰取笑她。
“要死啦!被我老公聽到還得了!”劉雪慧推了她一把。“說真的,你不覺得可惜嗎?柯家事業龐大,柯志良外表出眾、脾氣又好,有這種條件的男人不多了。”
柯志良是有一張讓人讚歎的俊臉,不過長時間相處下來,她對他已經產生疲倦感,相處變成一種習慣,反而不在意他的外表。
“不要一副扼腕的模樣,小心你老公打翻醋罈子,讓你回家當黃臉婆。”路琬琰溫婉地露出一抹微笑,盯著如花般燦爛的鮮美嬌容提醒著。
“放心,我老公可是百分之百信任我。”
劉雪慧的老公正是“娛人雜誌”的總編大人,夫婦倆夫唱婦隨,羨煞公司裡的同仁。
“是啊!是啊!誰不知道呂大哥是『氣管炎』俱樂部的會長。”路琬琰低著頭繼續工作。
“別扯了,不喜歡人家就早點攤牌。”劉雪慧不置可否地提醒她。
“是!我怎麼敢擋人情路。”路琬琰望著門邊意有所指地說:“好了!你想打探的訊息已經打聽到了,趕快去播送吧!免得門外的人聽得耳朵痛。”原來門外有一堆人在偷聽。
劉雪慧向她扮個鬼臉。
“正事兒還沒談到就叫我走,那怎麼行?”
路琬琰不得不服了她,總是能在哈拉一、兩個小時後,又不著痕跡地切入主題。
“聽說東威儀當著眾記者的面邀請你採訪他,而你這個大白痴回來竟悶不吭聲的,是想害雜誌社關門嗎?”劉雪慧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瞧劉雪慧說得跟吃飯一樣容易。近幾個月來,有關東威儀的傳聞、報導多如過江之鯽,她有何能耐可以挖出什麼內幕?
更何況她根本不是記者,充其量只是這間小雜誌社的行政人員,不過是湊巧幫別的記者代班,不小心跑到了一條獨家新聞,老闆竟也有辦法替她弄到一張記者證,讓她從此擺脫不了採訪新聞的惡夢。
“別開玩笑了,他會有什麼新聞可以採訪?”路琬琰睜大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