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惠貴妃一人有皇子,所以連皇后都不得不避其鋒芒,惠貴妃宮裡的人比皇后的宮人更能在宮裡吃的開。但皇后有孕了,宮中最受影響的一定是惠貴妃。“可萬一是皇子呢?那我的兒子怎麼辦?”惠貴妃一臉焦急,但她又必須要沉的住氣,還要吩咐宮中人往鳳儀宮送禮,不由得躁鬱起來。 沈氏翻案此時秦湘掌管宮務多年, 早已非當年進宮時腳跟都未站穩的模樣, 雖則宋太后如今還未完全放權,但秦湘比惠貴妃在宮中各處安插的人更多。她唯一覺得心裡有怨的是, 她的兄弟都不願意為她爭功勞,似秦浦,在世子位子上一待多年, 從不積極主動。秦澄是她不相信的人,更不用提秦潮了, 她覺得一個都比不上魏競。想想當年就是前世的她也對這位表哥萌動過春心啊!“皇后娘娘, 從福建的信夾帶在貢奉裡面送來的, 您看看吧。”貼身宮女匆匆拿了信來。秦湘眉頭一皺,拆開信件,輕呵一聲:“豎子敢欺我。”這封信是宋大夫人寫的,在信中說了許多秦澄夫妻如何對待她的貼身宮女的,又說如何看不起她的, 打她重生以來, 還實在是沒有想過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眼光一閃, 又看宮女在打手勢, 她不著痕跡的把信藏了起來。她笑臉吟吟的起身行禮,奉元帝親手扶起她來:“皇后有孕在身,不必多禮。”“多謝皇上體貼。”秦湘體貼的拉著皇上坐下。她無法伺候奉元帝,倒是把身邊美貌的宮女給了皇上,滿宮都誇她賢惠。奉元帝賞了那女子出身,秦湘又藉機送了一封信給宋大夫人。立秋之後, 天氣漸漸涼快起來,瑩塵正用竹籤插著水果吃,鳴哥兒已經到了開蒙的年紀,家中延請了西席,自是不能和往常一樣成日在她膝下,好在有個彰哥兒,正是可人的年紀,又剛剛學會說話,讓瑩塵愛到心裡去了。“這些年禮務必在年前送到,按照我寫的籤子去分給各房就是。”她對管事說道。管事自是小心應承下來。福建就是過年也並不冷,一件夾衫儘夠了,瑩塵覺得人都輕省不少。大桌子沒有坐滿,瑩塵和秦澄坐在上方,左邊是衡哥兒,右邊則是鳴哥兒和彰哥兒。衡哥兒年紀最大,現在有些小少年的模樣,拿起杯子說祝詞:“姐姐、姐夫,弟弟在這裡祝你們福壽綿長。”瑩塵喝完亮了亮杯底:“快坐下來。”“是。”衡哥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