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你的嘴巴,能歇一會兒嗎?”
差不多要吃完這頓快餐晚飯時,輝子的一通電話打了過來:“二姐頭!那幫人今晚應該交易!”
祁齊扔掉了手裡的薯條,聲音迅速轉冷:“哪裡?!”
“目的地不確定,他們現在是三輛車九個人,我們的人在跟著,看樣子他們是要往市東偏機場方向那邊開!”輝子的聲音因為渴求報復而變得激昂,“不知道中途會不會再加人!”
“我現在就去。方向和地點隨時電話聯絡。”祁齊掛掉電話,站起身來開始穿外衣。
康梓馨捏著漢堡仰起臉看著她凝重起來的臉孔,問道:“都晚上了,你還要出去打架嗎?”
“不是打架……”祁齊頓了頓,將羽絨服的拉鍊拉好,淡然地回答,“是去警告一些總是騷擾我們的人。你在家呆好。”
康梓馨瞧著她低頭換鞋和拿起車鑰匙,在她拉開門的時候,忍不住說道:“祁齊,不要總是身上帶血地回來。”
祁齊在門扉徹底關上之前回答:“啊,我儘量。”
但是駕車駛離小區以後,祁齊的神情便完全地轉為了肅殺的殘忍和冷酷。
一路和輝子保持著固定的電話聯絡,一切都較為順利,在對方的車子還沒完全駛出城東市區之前,她的車和輝子的車遇在了一起。
兩輛汽車很有默契地前後分散開,輝子的電話打了過來:“前面那四輛黑色的車……他們中途加了一輛車,我擔心後面還會增加。”
祁齊並不在意地說道:“為了保險而做出的舉動吧,不用擔心。”
四輛黑車在高速路下輔路的時候突然從岔路口按照不同的方向驟然分開,祁齊主動給輝子通話說道:“隨便跟一輛就可以。小心。”
她猜測,四輛車子在市郊這邊是準備繞路來確認有沒有人跟在後面,做毒品生意的,在交易前應該是害怕被盯梢的,不同的路線不同的方向,但最後還是會**起來的。所以此時不需要擔心具體跟蹤哪輛車的問題。
而事實就如她所預料的那樣,半個小時後,四輛車經過了各自不同的路線後,終於前後不依地在奔出市區的那條路上重逢了。
“我們的人,都到位了嗎?”估計再過不久就該到對方確切的交易地點了,祁齊給了輝子第二通電話。
“正在飛速地趕過來,這時候出城的路上不堵車,很快就到了。”輝子回答。
祁齊冷冷地眯起了眼睛:“開始拉遠距離等後面的人,不要被發現。”
過程再過刺激,也只是過程,在寒冷得滴水成冰的深夜,祁齊帶著後頭跟上來的六個兄弟,僅用手裡長刀和短刀和出其不意的攻擊,速戰速決地砍翻了前去交易的十二個人。而前來與對方交易的人,則在這場慌亂中首先以自保的方式逃離了現場,沒有給任何一方施以援手,也未給任何一方的行動造成障礙。
“****的的你是誰?!?敢砸大爺的買賣!”被帶著血的刀刃逼得蹲在地上的男人,臉朝著地面低吼出對祁齊的憤怒。
祁齊雙手插在衣服口袋裡,冷漠地回答:“我是……你們老大最近看不順眼的人。”
輝子從他們其中一輛車裡拎出一個看似很普通的手提箱:“二姐頭!這是他們的貨!”
祁齊示意他開啟,視線在箱子裡的東西上停留了好幾秒鐘,然後很冷地嗤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有用沒用,但是還是再次麻煩你回去給你的老大帶話,就告訴他說,他找人扣了我的貨,那我也拿走他的貨作為他的償還。如果他對此很不滿意的話,請他找我,我願意跟他單挑。”
說完這些話後,沒等那個男人回話,她便揮手蓋上了那個箱子的上蓋,然後飛出一腳狠狠地踹在了那個男人的側後脖頸上。男人將要出口的話含在口腔裡,悶聲地栽倒在地上。
祁齊給輝子使了個眼色,輝子使勁點了下頭,吩咐小弟們如她那樣挨個擊暈在場的對手,而後將手裡的箱子和對方車裡放置的其它箱子一起帶離了現場。
“這些東西怎麼處理?”輝子在與祁齊分別前,問了一句。
祁齊叼著一支菸坐進了駕駛席,沒有片刻猶豫地說道:“毀掉。”
“毀掉?”輝子不確認地隔著車窗看向她。
“否則你想要去販賣這些骯髒的毒品嗎?”祁齊面容發冷地說道,然後發動了車子。
回到家以後,時間已經是次日的凌晨一點多。祁齊站在黑暗的客廳裡,望了眼緊閉的次臥房門,突然感覺一晚上緊繃的情緒和掩藏得好好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