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說不好,我當然知道莎若是怕伊凡擔心,才這麼囑託我,說她必須回水城她所有的能量快被耗盡了,可是看她當時的情況,我真的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有事,我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魚的魚尾整個失去了鮮亮的色澤,呈現紫黑色的樣子,那個樣子的她真的很讓人替她焦心,或許,她也是為了安撫我,才那樣說的,她那是要我照顧好小美。至於她到底有沒有回到水城,還是因傷勢太重死在了半路,都已經一年了,沒有她半點訊息,伊凡與她之間是那麼心心相惜,他們之間肯定存在某種感應,伊凡可能也感覺到莎若最後的危難,只是他無法應證,他守著大海,幾乎有時會淡忘了小美的存在,每次,看到小美的笑臉和那頭火紅的頭髮,伊凡都會忍不住藉口閃到一邊,我不知道是不是小美讓他想起了莎若,讓他難過的躲到一邊偷偷落淚,如果是,我真希望他可以振作,相信莎若也不希望看到他這個樣子。
畢竟小美需要他,他是她最親的親人,他必須關注小美。給予他更多的父愛才行,這樣才不枉莎若的一番用心。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小美一天天長大,我的心更加焦灼起來,一方面是我無法答應宇豪永遠在一起,另一方面,我到時被帶走,小美又沒有人照顧她,這種焦慮和擔心,隨著時間的流失,卻在極具增長,它在逼迫我想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不管怎樣該面對的依舊還好去面對。
“宇豪,我有事要和你說。”宇豪和往常一樣,處理完一些公務,便會來到這所房子,帶跟小美玩,給小美買來新裙子,和漂亮布娃娃。已經會走會說話的小美,當然會喜歡這個被她稱之為宇豪叔叔的人,在叔叔兩個字前面,加上宇豪兩個字,可是小美一個人的意思,有一天她就這麼一直叫下去了,宇豪叔叔宇豪叔叔的叫,就感覺只有宇豪不把她當小孩,可以和她做朋友,陪她玩。
他見我一臉嚴肅,並準備了一桌豐盛的菜,小美很鮮見的不在,便開口問“小美呢?”
感覺沒有小美,他反而害怕這樣相互單獨面對著的我們,他的心裡是牴觸的,牴觸我找他來,他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就好像一個即將受到宣判的人,等待行刑的那一刻。
我淡淡的說,“小美和他爸爸去了海邊,伊凡應該更多陪陪小美。”
宇豪便悶下聲,一個人開了一瓶紅酒,然後連酒杯都不拿,直接往嘴裡灌。我從廚房端出來湯時,他已經喝了多半瓶,臉紅紅的,眼睛醉醺醺,斜靠在沙發上,一隻手還握住酒瓶蹲在茶几上,喘息著。
“你是想跟我說,我們之間是沒有可能嗎?”他兀自說出口。又一次將酒瓶口對準嘴,咕咚咕咚灌下去,那些烈酒經過喉嚨口,一下一下推動喉結,發出汩汩的悶響。
我沉默,他算是說對了,但也算是沒有說對。因為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而這個苦衷我又無法跟他解釋。所以,不如隨便找一個適當的理由回絕他,讓他有更多廣闊空間 ;,畢竟人要結婚組建家庭,如果,我不能給他這個願望,那何不讓他自己放棄,不要在這白白浪費時間,而應該去尋找更加現實的幸福。
“是,我今天要說的,就是這個。”我平靜又坦然承認。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們難道不適合嗎?”他將酒瓶重重蹲在茶几上,茶几玻璃與酒瓶底部相撞,發出一聲刺耳尖利的聲響,那個玻璃茶几真擔心會陣裂。
“是,我們看來不合適!”我冷靜的說,近乎聽不一絲感情。
他“騰”一下從沙發前站起身,然後走到我跟前,然後一隻手扶在我的身後的椅背,一隻手撐住餐桌面,面龐推到我面前,“你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再說一次。”他冷冷的命令我,目光一刻不離的逼視我,目露寒霜,在等著我的回答。
而我在那樣的目光下,卻心裡惴惴不安的想要避開,不想與那樣的目光相對,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視下,她卻忐忑的別開臉,我真不忍心看到他那個臉上的表情,我怕我看了,會忍不住掉下眼淚,然後我就又忘記了我要對他說的話,和最終要達成 ;的目的。
“你在撒謊!”他嚷道。
在他的嘶吼聲中,我不得不強迫自己轉過臉,看著他說“我沒有撒謊,我是說真的,我,我們分手吧。以你的條件可以找一個更加適合的女孩。”在說著這些違心的話時,我覺得我想逃開。
“隱默,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真的好殘忍,將我推出去,就以為一切都可以不曾發生了嗎?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一起?伊凡和莎若可以在一起?為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