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蕾的臉上被七海顏在身上作怪的雙手弄得透出一絲粉紅,她低聲的說:“請……請不要摸那裡……”
“誒?原來芙蕾你的腰很敏感啊,稍微撓了一下而已。”七海顏的臉上露出猥瑣大叔一樣的笑容,雙手悄悄地往上摸了一截,非常驚異的說道:“唉呀,芙蕾你才16歲吧?這麼有料啊!”
門外的無傷覺得自己的鼻血快要噴出來了心中瘋狂的吶喊:“蕾絲邊!蕾絲邊!蕾絲邊!”
芙蕾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卻扳不開七海顏作怪的雙手。
七海顏突然將頭鎮在了她的肩膀上,說道:“凱瑟走了,芙蕾一定很傷心吧?”
芙蕾愣了一下,輕輕的點點頭,眼簾低垂。
“雖然那些什麼芙蕾好好好活下去否則凱瑟在天堂會很傷心地話我不會說。”七海顏輕輕的對著鏡子擺弄著芙蕾的頭髮說道:“但是,芙蕾是個好姑娘對不對?一定不會讓我們擔心的對不對?”
芙蕾的眼中開始閃爍淚花,輕聲的抽涕的點點頭。
七海顏抱著芙蕾輕輕的搖動著,聲音輕柔:“以後你就住在我家裡好不好?就在郵局工作哦。這可是我專門給你發的福利呢,以後你就是我七海顏的妹妹了,誰要是欺負你就告訴姐姐哦,姐姐去踩爆他們的蛋!”
粗糙的話語出乎意料的取得了好效果,芙蕾輕輕的點點頭,把頭埋進她的懷裡,嚶嚶的哭聲慢慢的開始大了起來。
“母女情深啊。”無傷搖頭感嘆著,把輪椅換了個方向,慢慢的轉到樓道的盡頭那扇破碎的窗戶前。
遠處的人聲鼎沸還有這裡的寂靜安寧,一線陽光透過破碎的玻璃照進來,空氣中飄散著無數的塵埃,如此靜謐,如此悠遠。
無傷把自己的後背靠在輪椅上看著樓下陰涼處正在翻滾舔臉的小貓兒,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他伸出了左手,輕輕的虛抓著空氣中的陽光自言自語:“原來如此啊,上海也好,上陽也罷,中國也好,中土也罷,既然來了這裡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呢?”
一隻好奇的小野貓從窗外跳進來,好奇的看著他,他微微一笑,輕輕的把小貓攬進懷裡,輕笑著。
“已經身處幾千年後了,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呢?既來之,則安之,哈哈,此處安心是吾鄉。”他輕輕的哼著歌兒,在午後的陽光中,微笑著。
序章
遠方傳來隱約的歌聲,讓無傷在朦朧的睡意中越發的沉迷。
他看見了銀髮的舞娘在高山之巔的狂亂颶風中瘋狂起舞,像是一隻絕望的鳥兒,每一次輕快或是沉重的踩踏都像是一次絕望的呻吟,飛揚的裙角在紊亂的空氣中肆意的擺動,像是一支即將凋謝的血紅牡丹,華麗的開放著。
她的每一次抬手都伴隨著月亮的生氣,每一次跳動都跟隨者太陽的低沉,就這樣華麗的舞動著,只到高山變成平原,平原化成了滄海,舞娘一直在沉默的舞蹈,輕快地踩踏在不見底的海水上,每一個舞步的跳動都會掀起一縷波紋,在風暴中,在海潮中,在無盡的波浪中,舞蹈越發的美麗,越發的讓人沉迷。
有隱約的歌聲傳來,像是海的深處傳來塞壬魅惑的腔調,伴隨著如同狂風暴雨一般的七絃琴聲,如同在暴雨中摔打在海平面上的水滴。
然後他驚醒了。
渾身冷汗的他掀起被子赤身爬起,端起桌子上的冷水一飲而盡,然後看著窗外的月光直勾勾的發愣。
數個月以來,他一直做著各種各樣的怪夢,比如在黃昏的屋子裡聽著溫柔的爵士樂直到甦醒,或是一個人揹著巨大的揹包在山野中漫步,再或者在漆黑的夜裡,無人的野外,一個人對著掙扎的篝火輕輕的唱一些他從沒聽過的歌。
他煩躁的拍了拍自己心口上閃爍的郵戳,很早的時候他就發現這個東西就像是活物一樣的帶有某種思維,在某個發呆或是朦朧的時候總是能聽到了模糊的呼喚,最近,它可能感覺到了什麼,越發的不安起來,開始影響他的夢境,像是在暗示著什麼。
可是他不懂,於是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了這種被動的呼喚。
前幾天他從七海顏那裡要了幾份安眠藥後得到了幾個寧靜的夜晚,但是今天像是巨石再也壓制不住身下幼苗,劇烈的反撲把他引入了一個前所未有的深沉夢境。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感受著冰冷的水順著食道滑進了胃裡,給燥熱的身體帶來了兩份涼爽。
低頭看著地板上雪白的月光,他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最近撞邪了麼?還是壓力太大?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