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於是脫口而出:“婷婷,沒事吧?”
沈夜重重咳嗽一聲之後,奇蹟般的止了咳。
屋子裡慌亂的動靜消失了。他的手還撫在她單薄的肩胛。離得這樣近,或許是靜電的關係,他看見她幾縷髮絲翹了起來,隨著自己的呼吸而輕柔擺動。甚至……看得見她的脖子,也泛起了淡淡的粉紅色。
沈夜轉身,仰視著羅嘉頎,臉上是一種很古怪的表情。
“對不起,你剛才叫我什麼?”
(35)
羅嘉頎收回手,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頓了頓,才輕聲說:“婷婷。”
沈夜臉上的紅暈褪去了一些,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他沒說話,抿了抿唇。
“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沈夜站了起來,個子不及他,可是她努力平視他的眸子。
“我……”羅嘉頎笑了笑,“有次聽到你和你媽媽打電話,她這樣叫你的。”
“騙人。”沈夜冷靜的說。
“好吧,我騙人。”羅嘉頎唇角是一抹含義不明的笑,漸漸的延伸往上,直到星眸深處,彷彿有一汪泉水在汩汩的復甦,“可是我想你一定不記得我了。”
沈夜皺了皺眉:“我們見過?”
“很小的時候。”他笑,比劃了一下,“你才這麼點吧,比心怡大不了多少。”
“那時我小學,比心怡大多了。”沈夜嘟囔了一句,盤腿在沙發上坐下,喃喃的說,“我怎麼全不記得了?”
“因為我太不惹人注意了吧。”羅嘉頎輕聲說,眸色複雜。
太不惹人注意?
沈夜有些無語的看著他,實在難以把眼前這個光芒四射的男人和這個詞聯絡在一起。
羅嘉頎現在回想起來,常常覺得那段時光之於自己的意義,或許是為了考驗一個人受挫折程度的,又或許……是正常的生活軌道一偏,於是拖出了近乎多餘空白的一個空間。
最疼愛自己的祖母在國外呆了大半輩子之後,在生命最後的半年拒絕了任何醫療幫助,回到老家H市的宅子裡,期冀安靜的離開。出於當時複雜的家庭情況,她執意將羅嘉頎帶在身邊。羅嘉頎的父母也沒有反對。於是按照年齡,他被低調的被安插在H市最好的一所中學裡。
“一中啊?那是我爸媽工作的學校。”沈夜咬了咬唇,似乎在努力的回憶。
“我只能聽懂很少的中文,大部分的課上,我都在聽天書。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