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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前世我也瞭解得不少了,官字兩個口,隨他們怎麼說,活都的能說成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更是沒什麼了不起了,何況她身後還有楚殤那個見鬼的什麼門做後臺。青樓老鴇們通常自己還養著大批的龜奴、打手,對不聽話的姑娘有幾百種整治的招數可以把人整得服服貼貼。那些逃跑過的姑娘被整怕了,逃跑的念頭便再也不敢冒出來了。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別說是古代那些見識不多的女子,即使是現代女人,面對施暴者不敢反抗的情況也很常見。我前世曾看過一則報道:美國的一個女學生,被人捉到家裡,關了十年,當了女奴,其間有大量機會逃走,甚至有獨自上街的機會,但她最終都回去了,因為她害怕。這是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症反應,人在極度恐懼下,為了保全性命,會絕對順從! 但我卻仍然有了一點精神,我不是那種內心脆弱的人,也許是因為我還沒有面對極度的恐懼,無知者無畏。我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站起來,推開窗,心裡頓時涼了半截,我這房間竟是三層樓房的頂層,窗外倒是有棵大樹,枝繁葉茂,樹冠像傘一樣展開,可是離窗四五米遠,根本夠不著。院子裡有身著青衣的彪形大漢巡院,片刻功夫已過去兩拔人,即使想到辦法成功翻窗出去,這院裡空落落的,沒有可供藏身的隱蔽物,也極易被發現。 咬咬唇,開啟門,一左一右兩個龜奴站在門口,見了我微微彎了下腰,笑道:“月娘讓姑娘好生在屋裡歇著,姑娘要什麼,吩咐小的去辦就好了。” 我心中明白這是看守我的人,也不惱,淡淡笑了一下關了門。只這一眼,我便看出我身處的房間其實正是這青樓的主樓。這建築與電視裡常看到的青樓大院並無多大區別,三層樓的磚木結構建築呈四方形,樓共三層,中間是寬敞的大廳,擺著十餘張大圓桌,包圍大廳四周的是電視裡常見的迴廊結構的三層樓房,底樓通常都是包廂,二三樓是眾姑娘們的香閨。此刻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分,廳裡樓道間人滿為患,眾目睽睽,想從這裡出去,無異難如登天。 有人敲門。是龜奴抬了木桶進來,另外一個手裡提著兩桶冒著熱氣的水,一個身著紅衣的十三四歲少女跟在身後,見到我福了福:“姑娘,我叫小紅,月娘吩咐我給您送沐浴的熱水來了。”我冷冷地點頭,見她指揮著龜奴把木桶搬進雕花圓拱門裡間的織錦屏風後,又嘰嘰喳喳地讓另一個把水倒進去,一邊吩咐他們繼續去提水。 我冷眼看著他們幾個在那裡忙得團團轉,坐在椅榻上不置一言。兩個龜奴沒好氣地小聲嘀咕:“月娘怎麼不讓姑娘去浴房沐浴,非得要把水送到房裡來這麼麻煩?” 只聽到小紅小聲地喝斥他:“辦你們的事兒就好,哪來那麼多廢話。” 她小小個人,說話倒是挺有氣勢,兩個龜奴不敢再抱怨,趕緊提了水桶走人。原來這裡有專門的浴房,我還以為都像電視上演的,古代女人們都是在閨房沐浴呢。那月娘順我的意,大約也是想把我關在房裡,少生事端吧?好容易等龜奴把水裝滿浴桶退出去,我走進裡間,看見小紅正在往木桶裡加花瓣,見我進來,小紅伶俐地過來,伸手想脫我的衣服:“姑娘,熱水備好了,小紅服侍你沐浴吧。” 我避開她的手,淡淡地道:“不用了,你出去吧。” “可是……”小紅咬了咬唇,表情有些為難,“月娘讓我……” “出去!”我冷了臉,我不需要個眼線時時把我盯著。 小紅見我臉色不善,乖巧地住了嘴,識相地轉出裡間,將圓拱門上的粉紅絲簾放了下來遮住。青樓裡的孩子,果然有眼色,最會察言觀色、討人歡心。 我伸手拂了拂浴桶裡的熱水,水很燙,不是我喜歡的溫度。眼光掃到一邊的梳妝檯,看到妝臺上的銅鏡,心中一動,我來到這裡七八日,還沒有機會看看自己這副身子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呢。 滿以為會見到一張陌生的臉,待看清鏡子裡的影像時,仍是吃了一驚。那鏡子裡的人,那大眼、那濃眉、那有點塌的鼻樑,那微厚的嘴唇,還有那一頭柔軟烏黑長及臀部的油亮青絲,無一不是二十一世紀我本人的樣子。但是,眼前這個影像,是我,卻又不是我,她的五官與我一般無二,卻異常瘦,是我前世一直渴望擁有的任何小號的衣服都可以穿上身的那種瘦,所以我前世的胖乎乎的圓臉變成了現在的瓜子臉。面板還原成我十八歲時的晶瑩雪白光潔,這說明蔚藍雪還很年輕,應該不會超過十八歲。我欣喜地發現,自己瘦下來的青春模樣,也勉強可以算得上是個美人。 我撫上自己清瘦的臉頰,一模一樣的臉讓我的心裡產生了一些錯覺,讓我覺得我其實就是蔚藍雪,蔚藍雪就是我。我很滿意自己的模樣,自古紅顏多薄命,清秀但不夠驚豔的長相可以讓一個女人過平凡的生活,而且突然擁有了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