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子裡看到眉毛一樣,前生、後世、因果報應……等等,你都清清楚楚。我們的手機,空中的手機訊號,你能看得到嗎?”
男子:“這個看不到。”
雲止問:“美國有個發射臺發射電視訊號,我們這邊放臺電視,我們能收得到訊號、看得到電視嗎?”
男子:“可以看得到電視。”
雲止連續發問:“這中間,天空中的電視訊號能看得到嗎?美國離中國有多遠呢!”
男子機械似地回答:“看不到。”
雲止肅穆地說:“你知道,人工做的東西,你都看不到,前生後世你能看得到嗎?我們看不到天空中的人造訊號,我們不承認,我說你這科學是迷信,這樣你有什麼想法?”
雲止的話裡蘊含著大道理大智慧,男子答不上來,不吭聲了。
我有些可憐那男子了,偷瞄了他幾眼,切記,下次,請不要和雲止這種修行的人爭辯。
☆、第 32 章
我可以不問感覺,繼續討好,我可以永遠笑著扮演你的配角,在你的背後自己煎熬,我沒有非要一起到老。
入夜,海上風平浪靜,偶有幾聲海鷗鳴啼。雲止已熟睡,而我趴在床上,靜靜的凝視窗外。此刻的我,什麼也不敢想,不敢回憶過往,也不願去考慮未來,只是發呆,腦袋放空,渾身也輕鬆起來。
正是睡意濃濃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幽怨的說話聲:“作者大人,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我一個激靈,靠,真正的唐遙又出現了。不過這次她的狀態明顯比上次要好,至少顯形時,是乾淨正常的少女模樣。
她抓住我的肩膀,不停地搖著我,向我哭訴:“您說過要幫我跟小天哥結婚的……你說過的!”
我欲哭無淚,“不是我,是小天的爸爸,他威脅我,如果我不和小天分手,他就會傷害你爸爸。”
她似乎並不在意我在解釋,或者更不不在乎我說的是什麼,只是一味地搖晃著我,而且力氣越來越大,甚至咬著銀牙,說:“我要和小天哥結婚,我要和他結婚,你快回去,否則……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她邊說邊將手上移,發狂般到扼住我的脖頸處。又是那種死亡的感覺,我的眼睛一陣陣發白,窒息感讓我發不出求救訊號。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嗝屁的時候,一聲響指,唐遙消失了。
我的眼睛恢復了視力,雲止那張放大的臉正擔憂地望著我,她說:“小遙,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告訴我?”
我打著哈哈:“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只是做了個噩夢。”
“只是噩夢麼?”她拿來了面鏡子,我朝裡頭瞥去,脖子上的勒痕還挺明顯的。看來,那唐遙為了逼我回去,是動了真格的了。
雲止在我的床沿坐下,她嚴厲地說:“你還不肯說實話麼?你身上有惡靈。如果剛才不是有我,你早魂歸西天了。”
我揉了揉脖子,長嘆一聲,說:“那不是惡靈,她也是我的一部分。其中,在我的胸中,唉,住著兩個靈魂,一個想從另一個掙脫掉;一個在粗鄙的愛慾中以固執的器官附著於世界;另一個則努力超塵脫俗,一心攀登列祖列宗的崇高靈境。(源自歌德)”
我將我的故事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訴了雲止後,從她痴傻的表情上不難看出,她也有些接受無能。
她試圖想了解我,便問道:“這麼說,我只是你小說中的一個人物而已?”
“是的,你的出現目的就在於給我—這本書的主角增添寫心理反應,然後推動這個故事發展下去。”
“那,你對我的感情,也是情節的設定和需要,並不是你發自內心的對嗎?”
我搖搖頭,“雲止,你邏輯性錯誤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摯的,因為我是唐遙。”
雲止拍了拍自己的臉,說道:“小遙,我覺得你得了妄想症,這病得治。”
我無奈地攤手,說:“我知道這超出了你的理解範圍,但,這是事實。”
“我還是不相信,”她又是撓頭又是撓下巴,“你怎麼證明我是你創造出來的角色,你甚至連我之前的事都不知道。”
我一時覺得自己的智商不夠,唯恐自己說不明白,想來想去,我只要說:“不是所有角色的家底、身世都會給讀者交代清楚的。而且,我說了,我現在的身份是,這部小說中原來的女配,我的角色已經不再是作者身份了,也不能是作者身份。我得回到原來的世界,才能變回作者,才能重新操控你們的命運。”
雲止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