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並不是對曼兒父母的憤慨,而是他感覺自己在聽別人講肥皂連續劇的故事情節,對於這些東西他從來都是厭煩的,可是身邊的小美女正是獨自傷懷的時候,他想將曦兒永遠的變成自己的助力,就得老老實實的聽著,不時沉重的點頭,不知道是為曦兒的家庭而唏噓,還是為自己耳朵受到的折磨而鬱悶。
“他們說你不是壞人,可我覺得你也不是個好人……。”
汽車還在夜幕下行駛,路邊的屍體越來越多,很多屍體已經不在是武裝人員,而是穿著衣料考究,縫製精緻的高檔服裝的進化者,在市區,即使高檔衣服成山成海也不是倖存者能穿到的,進化者為了顯示身份,絕對不會放任低賤的倖存者穿上好衣服,上海的倖存者即使身邊有無數的食物和衣服,也永遠會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見到進化者低頭繞路。
一晃而過的屍體就是他們前進的路標,不知何時張小強的手臂已經攀在曦兒的肩頭,曦兒則將腦袋埋在他的懷裡睡去,少女的馨香環繞在他的鼻端,前面的司機不止一次的偷看,但是張小強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猥瑣的色動,有的只是一份深邃的沉重,曦兒到底年紀小,在夥伴和其他人面前強勢,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只要是女人,潛意識裡都會在在強大的男人面前放下偽裝,張小強打敗過她,又派人將她俘虜,所以張小強比她強,只有比她強的男人才會給她永遠都在尋找的安全感,在張小強身邊雖然彆扭,卻能讓她放下心結,敞開自己真實的情緒,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某一瞬間的觸動讓自己說出自己藏在內心的東西。
曦兒的述說張小強根本無法融入,也不會刻意去迎應和,給她的感覺就是沉穩如山,就像父親那樣,而她又是個缺少父愛的女子,她尋找的安全感就是父親的寬容與懷抱,恰好,張小強在這個時候滿足了她內心的渴求,於是她在張小強的懷裡安然睡去,張小強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因為曦兒在睡夢中不止一次的用小臉摩擦著他的胸口,低聲叫著爸爸,讓他不由地感覺自己真的長大了。
此刻張小強沉浸在一種奇妙的心緒中,說不上好與不好,大戰在即,婁凡軍率領久經訓練的特戰營用特種部隊的作戰方式清理前路的敵人,他在後面抱著小女孩兒一般嬌俏的曦兒感受一份詭異的父愛,抱著曦兒的一刻他想起了自己的兒子皓兒,還有銀蒙的乾女兒小草,一股強烈的衝動讓他想要結束這個混亂危險的末世,讓他的這幾個孩子真正生活在安全的環境中,不想讓他們再如自己此刻一般奔赴危險的戰場。
“我睡了多久……。”
曦兒揉著眼睛坐正身子,鼻音濃喏慵懶而可愛,張小強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臂,微笑的看著曦兒,伸手給她領口敞開的扣子扣好,手指在雪白的頸子上掠過,卻沒有引起曦兒的任何反感,睜大朦朧的雙眼任由張小強給她扣好釦子,一抹紅暈不知何時在臉頰擴散一直到精緻的耳朵,接著染紅了小耳朵。
“沒多長時間,好了,隨我一起去見識見識青鴻道的鴻門宴吧……。”
推開車門,張小強與曦兒先後下車,張小強舉目四望,前方大樓上吊著百多具在風中搖晃都能屍體,這些屍體在聚光燈下傷橫累累,全身都被沁出的鮮血塗滿,殺死這些人的兇手連死者最後的尊嚴也奪走,百多具屍體全都赤裸著身子,連快遮羞布也沒有。
三棟大樓組成的樓群大氣雄偉,站在樓前空地上的張小強與大樓相比猶如大象面前的螞蟻,空曠的廣場並沒有其他人員和車輛,一切都被清空,在廣場燈光的照射下,大理石地面上斑斑血跡灑落四處,同時眼尖的張小強也看到大樓外牆上的陰影中也被斑斑血跡澆上了黑色的外牆漆,顯然這些人在被吊上去還是活的,這些人全被劃開了動脈,吊在半空鮮血流盡而死,雖說張小強殺人,像這樣一次虐殺百人,他還真不敢做。
“他……他們……。”
曦兒驚慌的望著百多具套著絞索在樓面上晃動的屍體,臉色也被嚇白了,百多具屍體懸空而立,隨風飄動的樣子很容易和恐怖電影中的場景聯絡在一起,就算是恐怖電影,也沒有百鬼齊出的壯觀,在黑夜中煞白的光線下看到這些屍體,就算見慣死亡的曦兒也甚是害怕,嘴皮子顫動,說不出完整的話語,慢慢靠向張小強,小心的躲在張小強身後探頭張望周圍的一切。
張小強望著那些屍體心中閃過一絲悲哀,這些人都是為他的命令而死,要不是自己太過託大,一相情願的認為青鴻道暫時不會對付自己,何至於讓他們這些普通人死在這裡,看到這些屍體,張小強所有的天真都被碾碎,心中斷了與青鴻道與虎謀皮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