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濤的中年男子,額頭上滿是像利刃刻下皺紋,頭髮半白,生活已經快要把他壓垮了,但他卻不得不咬牙支撐。
“姑娘是不錯,就是她家裡一口咬定,要房子才能結婚。”一旁的婦女唐慧嘆了口氣,臉上盡是愁色。
“是啊。”提到房子,梁濤也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年頭,如果想在南市買一套像樣點的房子,至少得上百萬。
但梁濤一家的收入,全靠那點田和果子,每年滿打滿算也才七八萬快而已,這還不算突然發生什麼天災**。
就像前年,那場水災,梁濤一家所有的莊家全都淹死了,果樹也夠嗆,一年等於白乾了,不!不僅僅是白乾,還陪了不少錢。
再像去年,唐慧犯了婦科病,動手術。
雖然有國家醫保可以報,但那段時間,梁濤成天守在唐慧旁邊,在南市住、吃、用,果樹也沒怎麼打理,最後一年下來,也根本沒賺上什麼錢。
他們夫妻這麼多年來,也就存了十幾萬塊錢而已。
別說給兒子買房了,就是付個首付都不行,更何況,買房還得裝修,哪裡來錢?之後結婚辦酒呢?
想想一大筆開支,他們心裡就莫名的頭痛。
“滴!”
這時,一聲清脆的鳴笛,打破了夫妻兩人的思緒。
“請問,有人在家嗎?”張星星慢慢地走了進去。
“你是?”梁濤上下打量著張星星,疑惑問道。
“叔叔,你好,請問你知道外面那個小山是誰家的?”張星星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小山,道。
梁濤略微遲疑了一下,才緩緩道:“你問這個幹嗎?”
“哦,是這樣的,我是南市大學的學生,我想把那座山租下來。當然,如果有可能的話,買下來最好了。因為我想在那裡種些東西,也算是自己創業了。”張星星娓娓道來。
“原來是大學生啊。”
南市大學在整個南市名氣非常大,很多大人,都向往著自己的孩子,有一天能考入這所名校。
所以,當聽到張星星說自己是南市大學的學生後,梁濤的語氣和態度,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大學生自主創業好啊,聽說還可以拿到國家的不少補助呢。”梁濤笑道。
“是啊。所以,我想把握機會。”張星星也附和著說。
“對了,叔叔,你知道那座山是哪家的嗎?”張星星頓了頓,又問。
梁濤好像非常喜歡和大學生說話,越看張星星,就越覺得順眼,“同學,你正好問對了人,那座山就是我家的。”
唐慧忙搬來椅子,責怪道:“瞧你,只顧著站著說話,來,先坐一下。”又倒了杯水,熱情道,“這是我們從山上提下來的泉水,你嚐嚐,很甜的。”
“謝謝阿姨。”
有了張星星的到來,增加了一些人氣,兩個口子臉上的愁容,也漸漸少了許多。
“我如果把這座山租下來的話,一年需要多少錢呢?如果買下來呢?”張星星問。
“那座山值不了什麼錢,我們空著也是空著,租的話,你看合適著點給吧。不過,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