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也是有眼力見兒的,立時就伺候太后離開,皇后與太后都走了,其他女眷倒是也不久留,似乎沒多少一刻就幾乎走了個差不多。
皇帝眼看他在大家還是有些拘束,倒是直接起身,也很快離開。
別看平日裡大家都一副正派人士的樣子,但是現在倒是未必了,都是自家人,也是男子,立時就有人開始不規矩起來,場上歌舞姬也是不少的。不少人就帶了些一樣的氣氛。
容湛看了,垂了垂首,冷冷的笑了一下,在座的人大多都算是家中長輩,但是此時看來卻十分的不著調。
他徑自起身,來到了門外。
容湛知曉嬌月會回來,不想讓她看到不妥當的畫面,因此坐在臺階上等待嬌月。
其實這些人也不會真的做什麼,不過開幾句黃/腔,摸幾把小手兒總歸是有的。容湛倒不是為他們擦什麼粉,只是不想嬌月覺得他們這些男子混在一處就立刻不著調。
他坐在院中,看著天空中的一輪明月,倒是帶著些笑容。
一陣腳步聲傳來,容湛未曾回頭,也不管後面來的人是誰。
只是那腳步停在他的身邊,微微一福,請安道:“奴婢參見王爺。”
一身嫋嫋的香氣,容湛不太願意搭理,不過是稍微斜楞一眼就看出這人是之前在場上表演的歌姬。便是這般寒冷的天氣,她倒是酥/胸/半/露,長紗流蘇襦裙露出雪白的肌膚,長髮垂在肩上,帶著幾分女兒家的嬌美。
若是在仔細的看一眼,這女子眉眼間倒是有幾分像嬌月,只是那股子天然的媚/態有些像,整體卻又不像了。嬌月給人的感覺雖然是豔麗,但是嬌/媚中透著清新與乾脆。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孩子,十分的磊落,眼神清澈透明,簡直能夠讓人一眼看到深處。
而這個女子並不是的,她整個人嬌嬌柔柔的就像是一隻纏繞在藤蔓上的菟絲花。
並不讓人覺得有什麼氣質,相反,帶著幾分讓人不舒服的脂粉氣。
容湛冷冷的哼了一聲,並不多理會她,他支著額頭看著遠方,似乎等著什麼。
歌姬見譽王爺並不理會自己,咬了咬唇,隨即輕聲言道:“天寒地凍,地上寒涼,奴婢扶王爺起身。”
說著就伸出手來,她的衣袖略短,露出潔白的手臂,不過這歌姬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當,反而是眉目含情的帶著些撩人的意味兒。
她本就是來勾引容湛,進宮之前尚且不知是一個什麼樣的男子,心中有些揣測。但是在大廳內之間一眼就覺得這男子真是人中龍鳳。她立時就恨不能以身相許,常伴在他的左右,不離開一分一毫。
這樣出眾的男子別說是大齊難尋,就是世間都不多得。
“滾開。”
一陣香氣襲來,容湛微微蹙眉,聲音越發的清冷幾分,他道:“給我滾開。”
十分的不客氣,並不待見她。
其實容湛心裡已然明白,敢在這樣的場合過來勾/引他,若說這女子一點圖謀也沒有,若說她背後沒有什麼人,容湛是一點都不信的。
若是以往,他必然要將女子擒住,好生詢問出她的來歷。
只是這個時刻,容湛卻並不太想,若是拉拉扯扯,嬌月回來怕是要吃醋的。
容湛可是知道他們家的那個小醋桶,絕對不好惹的。
想到嬌月,面色倒是溫和了幾分。
許是容湛的表情讓人有些誤會,歌姬以為容湛是口是心非。
她的小手兒立刻就碰上了容湛的肩膀,聲音帶著柔媚的鉤子,輕聲道:“王爺,奴家來扶您……”
連稱呼都換了一個。
只是幾乎還沒有更多的反應,就啊的一聲,尖叫出聲。
屋裡絲竹聲聲,倒是未曾有人聽到外面這樣大的聲音,容湛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冷颼颼的說道:“你是個什麼髒東西。”
那女子被容湛一個動作甩了出去,整個人摔倒在雪地裡,看著十分的狼狽。
她自然也沒有想到譽王爺會是這般動作,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過聽到譽王爺的聲音,倒是立刻緩和過來,經過培訓的女子哪裡是一般人能夠比的,心裡素質自然不同以往。
她悽楚盈盈道:“王爺誤會奴家了,奴家只是想要扶您起來的。”
她的尖叫聲雖然沒有吸引屋裡人的注意,但是卻引來了禁衛軍。
容湛不想理會她的表演,說道:“將她控制起來,大過年的,本王本來不想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