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踩住朕的界限。越界這種東西,總是會越來越過分。所以朕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的。不管是這宮中的誰,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太子冷然一下,說道:“如若這個人是堂哥,不,是大哥呢!如若這個踩了界限的人是容湛呢?您還會這麼說吧?還是說就如同母后說的那般,您的界限從來都是因人而異的。如若是您喜歡的人,這個界限有與沒有差別。若是您不喜歡的人,這個界限就變得格外的重要的了。”
太子不想這樣想,但是眼看事情走到這個地步,心中總是難掩悲憤。
旁人不能理解他的感受,因為被軟禁起來的不是他們的母親。
可是皇后再多不好,再多的不合時宜,沒有分寸,那也是他的母親。旁人可以嘲笑,可以厭惡,可以針對。他不可以,他能做的只是盡力的幫助自己的母親。
皇帝盯著太子看,看了許久,他垂垂眼,似乎有些若有似無的嘆息,不過很快的,他道:“為什麼你就沒有發現呢?容湛從來都不會踩界。”
皇帝看向了太子,“朕對朝堂的界限和後宮的界限是不同的。朕想,很多事情你也並不是不知曉。你該清楚,俞曉妍已經躲在了京中,現在京城戒備森嚴的盤查是為了什麼。”
皇帝直白言道,太子有些意想不到,不過還是點頭。
他是清楚的,他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這宮中和朝堂之外也有自己的渠道。
他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容湛的母親沒有死,不僅沒有死,還成了西涼的王后。
皇帝意味深長道:“你什麼時候看容湛多問一分與俞曉妍有關的事情?你何時看他包庇一分俞曉妍?甚至於……我想你該知道,他不在京城的時候,曾經允諾了你趙王叔搜查王府從而尋找俞曉妍。”
太子沉默。
“這是容湛的分寸。”皇帝總結。
太子並不能理解,他嗤笑一下,說道:“所以你的分寸就是六親不認?”
他又道:“我母后自小就處處將我放在心中,我是她最好的兒子,她從來不會虧待我一分。我和顏兒同樣犯錯,她從來都不會說我不對。只要我想要的,她都會為我爭取。即便是她很不喜歡映月,可是隻要我願意,她就不會反對。她可能有很多自己的想法,可是隻要我說我不願意,她從來不曾為難我一分。這是我的母親,那麼敢問父親,容湛的母親做了什麼?”
他嘲諷一笑,說道:“容湛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拋棄了丈夫兒子,甚至於背叛了自己的國家。我想,容湛之所以在西涼受傷也與她有關吧?虎毒不食子,這個女人狠毒到親兒子都能針對。您又覺得容湛會怎麼樣呢?他本就是清冷之人,自然不會是不會對俞曉妍有任何幫襯。所以我們根本沒有可比性。我的母親是一個好母親,而容湛的母親是一個毒婦。”
這樣一個毒婦,偏生是父親喜歡的,雖然太子不太相信父皇只愛俞曉妍一個人這樣的傳言,不過心裡也是認同父親是喜歡她的。
正是因此,越發的為自己的母親不值得。
他母后那般的喜歡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對她做的卻十分的讓人覺得冷漠。
“父皇,我不求您原諒母后,只是求您不要將母后這樣軟禁起來,母親……”
皇帝眼看太子還要求情,說道:“滾出去。”
太子一愣,皇帝道:“既然這點分寸你都沒有,都沒有看懂,那麼朕倒是不想與你多說,滾出去。”
太子還想說什麼,只是看到來福已經送客,他咬了咬唇,沉默一下,終於告辭。
等到出了門,眼看外面的風雪更大,他竟是覺得自己的內心還比不得這風雪。
他沉默半響,步履蹣跚的往宮門而去。
自然,他是可以留在宮中休息,只是這個時候卻也沒有留下來的想法,不知為何,他只想看到映月,只想與她在一處,一絲一毫都不想留在這冷冰冰的地方。
他帶著幾分嘆息,等回到府邸,已經是次日凌晨,他將馬屁交給門房,往臥室而去,只是未走多遠,就看心腹管家匆匆而來,貼著他的耳朵低語。
太子一聽,揚起了眉頭。
管家道:“半個時辰前到的。”
太子想了想,說道:“行了,我知道,切莫讓其他人看見。將他帶入書房等我。”
太子渾身上下因著雪花倒是有幾分潮溼,他不想這般狼狽之態被容湛看見。畢竟,現在他們其實算得上是對手了。
映月此時還沒有休息,看到太子歸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