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她卻一點都沒有胃口。以前無論是生氣還是鬱悶,她多少都會吃點,可是這次,她是真的吃不下。每當拿起碗筷,就會情不自禁的放下。
丫鬟放下餐盤,卻遲遲不見若夕動筷子,心裡隱隱著急。王爺臨走時讓她好好侍候姑娘,如果讓王爺知道姑娘不肯吃東西,她非捲鋪蓋走人不可。
“你怎麼還不走,還有事嗎?”若夕看著一旁籌措不安的小丫鬟,靜靜道。
雖然長期相處下來,這位姑娘從來沒有為難過他們下人。可是隻要被她妖異的銀瞳一掃,他們還是忍不住打寒戰。“奴婢,奴婢這就告退。”
看著丫鬟一股風的跑出去,若夕不免有些傷心,她就這麼駭人嗎?正想坐下來吃飯,耳邊頓時響起一陣悠揚的笛聲。這是……
只聽筷子掉地的聲音,若夕彷彿中了邪一般,向聲音的發源地衝了過去。
鳳鳴的笛子,她整整聽了半年,天天被她罵的哀樂,她怎麼可能聽錯。一路狂奔至竹林深處,一道黑影站在那裡,橫笛嘴前。然而,除了那吹笛子的人,身旁卻再無其他。
“你……”若夕發出細微的聲音,目光直直的射向眼前的人。
鳳鳴淡淡一笑,簡潔道:“京城即將發生戰亂,我是奉命來帶你走的。”
“他來了?”這句話問出來,若夕只覺得心臟快要停止跳動。
卻只見鳳鳴搖了搖頭,“殿主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沒有出石門。”
這麼久了,他還沒有出那道石門,到底上次他傷得有多重?若夕只覺得心已經涼了半截,眼神中藏不住強烈的失望和淡淡的隱痛。稍微平靜了一下心緒,她才繼續道:“夜羅要你把帶我去哪兒?回忘梅崖嗎?”
“殿主沒有明說,只是讓我盯著你,若是遇到危險,立即帶你離開。怎麼,你不想在外面逍遙世界了?”鳳鳴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嘲笑,那四個人跑回來的時候,說她要嫁人。這樣的女人,會一心一意的待在忘梅崖嗎?果然,下一句便聽到了她的心聲。
“我現在還不能走。”若夕肯定道。
“你是想管朝廷的事,還是放不下你心裡的人呢?”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後者。
若夕也不辯解,她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的確,她本來就放不下。“不管是什麼,鳳鳴,你回去告訴夜羅。等我的事辦完了,我一定會回忘梅崖的。”
“你覺得你的話現在還有人會信嗎?”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會強行帶我走嗎?”這個是她必須知道的,她現在沒有武功,什麼人都可以輕易的擄她,更何況是眼前這個混黑社會的。殺人是專利,擄人應該就是家常便飯。
鳳鳴頓時覺得好笑,這個妖女,也有怕的時候哦。“放心,像你這樣的禍害我擄你幹嘛?危害冥殿,讓我們永無寧日嗎?”
“真的,你不擄我。”若夕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要擄你早就在月音山莊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我只是奉命帶你離開京城,既然你不願意走,那生死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可不管了。”鳳鳴說完轉身,準備閃人。
卻被若夕一口叫住。她知道這一路,冥殿都派眼線跟著她,只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傢伙。“這麼說來,你當初就是眼睜睜的看我被司馬獨傲擄走。你剛剛不是說,遇到危險就要帶我離開嗎?難道這種袖手旁觀的事也是夜羅給你授意的,你還真是盡職。”
“這……你不是沒事嗎?”鳳鳴頓時臉色一變,讓殿主知道他在一旁看戲那還得了。這妖女絕對有誇張事實的本事,說不定她這會兒在京城惹的事,會賴在他頭上。為了她以後不變本加厲的陷害他,看來他還是得將這事說清楚。“當初你們出忘梅崖,不就是為了上京城嗎?司馬獨傲擄你,不就是變相的幫你達到目的。而且,有他在你旁邊,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這麼一舉幾得的事,我是在幫你……”
“呵,那我是不是得感激得痛哭流涕。這樣吧,等我以後見到了夜羅,好好的表彰你一下,你覺得可好?”若夕把玩著指甲,完全不理會已經變成豬肝色臉的鳳鳴。只要不是夜羅授意的,他就完了。
“你……”
“不用這麼激動。我範若夕向來都是得人恩果千年記,你放心,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她會怎麼報答?把她闖宮救謝樓宇的事蹟講給殿主聽,還是幫助謝樓宇父子移花接木,還是平日裡與他們打情罵俏……最後再來一句,如果當初鳳鳴肯攔下司馬獨傲,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就一句話而已,怎麼就讓她抓到了把柄。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