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總理大人?”她心裡想著,為什麼你連一封信都不寫給我?那麼絕情。
他沒有笑,他的語言還是那麼熟悉、溫柔,略帶法國口音,回答了凱瑟琳心裡的問題,
“很抱歉這麼久才探望你,我本該早點來。但油田重新開採的工作需要我主持,破壞容易,建設卻很難,我沒時間寫信。”
凱瑟琳心想,我總是排在第二位,那時是卡拉,如今是國家。
“你在生我的氣,或許我傷害了你。”他停了停,她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我想,即使我說我心裡很想來看你也於事無補。”
阿瑪德坐在她身邊,她還是那麼漂亮,或者,更漂亮了。她的長髮披散在枕頭上,已恢復了昔日的光澤;體重也增加了。她穿著短裙,裸露著肩膀,比以前更加成熟,風韻動人。如今她的膚色不再是病態的黝黑或臉色蒼白,肌膚滑如凝脂,兩邊的面頰緋紅嫵媚。他想,她從來沒這麼象愛爾蘭人過,或許,是苦難讓她迴歸本原。在他眼中,她燦爛地綻放著。天啊,他多麼愛她,愛意從心裡泉湧而出。
“為什麼,凱瑟琳,”——他神情嚴肅,眼裡卻閃爍著灼熱的光——“每一次我們相見總是在病房,你病了,而我只能辛苦地壓抑自己。”
她臉上一紅,阿瑪德笑了起來。
“你害羞了?”
“你總是讓我臉紅,你忘了嗎?”
“我沒有忘,這兩年來我一直想著你。”
他注視著她的雙眸,認真地說道:“那是我存在的意義。”
她伸出手,撫摩著他的前襟。他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抓住它,放到自己唇邊,她流下幸福的眼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