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的巡邏船被河裡一根木頭擊中,沉進河底,但已經太晚了。“他沉默著,想到那麼多人犧牲而自己卻活著,罪孽多麼深重。他閉上眼睛,嗚嗚地哭起來。
“什麼中尉?”朱里尼問道,用力搖晃著牧師的身體。
他的思緒又回到現實中,“是你父親派來的——帶你和摩根博士與潛艇會合。他是澳大利亞人,還沒找到你們,就被日本人發現並擊傷了。巴厘巴板的村民一路護送他到我那裡,想著我能幫助他。但日本人拿走了我的醫藥物資,我連治療瘧疾的奎寧都沒有。但他年輕力健,最後還是痊癒了。
朱里尼氣餒地哼了一聲,鬆開了牧師的長袍,她還指望著能逃出這悲慘的地方。“你能肯定他已經死了?”她問道。
“是的,是的。可憐而勇敢的小夥子,他跟隨你父親,自願承擔這個任務,他說他認識你。”牧師迷糊了好一陣,“奇怪,但我記不起他的名字,從布里斯本來的。他父親是一位教授,查爾斯爵士的朋友。”
唐納德?奧利弗,朱里尼想起來了,他比她小了8歲。上一次見面他還是一個瘦骨伶仃的孩子,穿著不合體的橄欖球服。
看到朱里尼很沮喪,牧師試著開解他,“我相信你父親很快會再派人過來的。現在你哥哥和你父親的子侄都英勇戰死,他只有那個小傢伙可以繼承香火。”老牧師搖搖頭,“太多人犧牲了。”他喃喃自語著。
朱里尼追問道:“我的堂兄弟都死了?”
牧師很奇怪朱里尼這麼問,她應該知道自己堂兄弟的事。戰事一早就波及英格蘭,比這裡的戰爭還早一些。但他也對日期迷糊了,“是吧。根據中尉所說,一個死於北非戰役,另一個死於英國對科隆的轟炸。”那是在珍珠港事件之前或之後?他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