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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許鏡優一邊貪戀著對方的溫柔,一邊問出了心裡的憂慮。

張景言聞言彈了一下他額頭,“憑你現在這小身板還想掐死我?信不信我一隻手都可以把你扔窗外去。”

接著又掐掐他身上的肉,不滿地皺起眉:“瘦成這樣,以後要吃多少才補得回來?”

許鏡優看著張景言明顯憔悴的臉和凌亂的衣衫,頭髮也亂亂的翹起來。

明明自己也好過不了哪裡去卻還擔心地看著他。

心裡像破了條口子,溫暖黏稠的液體流出來,似乎滿嘴都是苦澀。

頭靠在男人肩上,他悶悶地說:“你應該給我穿上精神病人用的緊縛衣,免得我像個瘋子一樣的亂咬人。”

“是嗎,咬到誰了?”

張景言輕輕一笑,肩膀跟著晃動起來。許鏡優在他肩上咬了一口,“這不是咬你了嗎?”

張景言轉過來在他臉上也是一口,“哼,就你會嗎?”

他這可是真咬,許鏡優臉上的牙印連哪顆是臼齒都看得一清二楚。

許鏡優是被咬得痛了,想真給他咬回去但既是沒膽也是不捨。只能委委屈屈用眼神幽怨地控訴,引得張景言獸性大發地又咬了兩口。

最後許鏡優帶了一臉的牙印下了樓。

兩人住不慣別人的地方,當天就決定回家。JASON大罵許鏡優見色忘友。

難為他一外國人還把中國話說得這麼順溜。雖說嘴上這麼說著,但JSAON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他是為兩人高興的。

回到了家中許鏡優還沒坐下歇會兒就跑去廚房翻冰箱。

冰箱裡的東西並不比JASON家的富有多少,東西都是許鏡優走之前買的。

牛奶已經過期了,雞蛋吃完了,剩下的蔬菜乾得跟營養不良似的,凍的肉倒是還能吃,只是想也知道味道不會很好。

許鏡優穿上鞋子就要出門,說要到外面買點菜回來。

張景言翻了個白眼,說老婆你這麼這麼賢惠啊,現在就一半個病人還不停地折騰。

他其實心裡明白許鏡優是為了他才這樣做的,就算之前他刻意做的事暫時讓他轉移了注意力,許鏡優心裡對他的愧疚感恐怕也沒那麼容易消除。

最後,張景言拿了車鑰匙和他一起出了門。

一起出門買菜,對兩人是常事了。

張景言也知道每次和他一起,許鏡優心情總是很好。

兩人推著超市的小車東挑西選的時候,總會引來很多人的注意。雖然大部分女孩子的目光都集中在許鏡優身上,但這種時候他通常會不動聲色地抓住張景言的手,再彷彿示威一般瞪著那些女孩子。

連大男人都會被他的這種眼神盯得頭冒冷汗腳發軟,又何況這樣嬌柔的小女生呢?

張景言只能在一旁苦笑。這時的許鏡優手勁大得像鐵箍,稍稍動一下都不可以。

就像一隻護食的小獸。

這樣的性格與他小時候的經歷是密不可分的。

如同許鏡優自己說的他以前從未真正得到過什麼,夢裡的許鏡優更是如此,而且他還多了憎恨。但這種感情並不能為他帶來心靈上絲毫的滿足。

張景言還發現許鏡優的性格越來越接近以前的BOSS。

在他面前不是很明顯,但當他在面對別人時這一點就能很輕易地看出來。

BOSS對人的冷淡和偶爾出現的利刃般鋒利的氣勢時常出現在他身上,就像兩人的人格在不斷融合一樣。

對此張景言並不是太在乎,對他來說,許鏡優就是許鏡優。

那兩人其實就是一個,就像你不可能把一個人分做兩半。

許鏡優也開始適應了夢境裡的變化,醒來時也不會再把人弄錯了。

張景言得意地說是自己教導有方。據說有一次許鏡優剛醒來,看見了因為昨晚怕冷而靠在他胸前的張景言,於是他想也不想地揮出了一拳……

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要把眼前這張討厭的臉打成豬頭。

不幸被打的張景言想法也很簡單,有仇雙倍奉還就是他的格言。事後頂著兩個熊貓眼的許鏡優下床到廚房做飯去了,順便煮兩個雞蛋給兩人消腫。

於是許鏡優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抗打擊能力都在飛速增長……

以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知道了夢裡那混帳不過是頂著愛人皮的王八蛋,對那張臉的牴觸情緒就沒這麼嚴重了。

他腦子裡似乎是自動篡改了張景言才是那個搶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