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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陳厚甫無能!!”

光頭桑氣地連連拍桌。

發了一會脾氣之後,吼地有些累了,更重要的是手拍疼了的光頭桑只能強行壓下滿腔的怒火,關心起了眼下的局勢以及……同樣剛剛開始的陸地戰局。“辭修,你來說。”

被點到的光頭最信任的大將,在屋子裡一幫同夥或者無比同情,或者幸災樂禍的眼神中硬著頭皮走到沙盤前。“……我們在北線失利了,校長,”光頭還在辦洛陽講武堂的時候,就是光頭手下的一名教官的陳辭修小心地斟酌著措詞,“湯克勤掉進了陷阱裡,現在正被困在石家莊動彈不得……石漢章和韓向方一直在推託,拒不出兵解救湯克勤。”

光頭的眉毛抖了抖,不過這個時候恰好端著蓮子羹走進來的蔣夫人讓光頭把幾乎快要脫口而出的粗話給嚥了回去:“只要胡壽山開始進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幫直隸總督一系的將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集體把目光投向陳辭修……感受著同僚們那複雜的目光,咬了咬牙,心知橫豎都是一刀的陳辭修決定豁出去了:“校長……胡壽山沒法發起進攻,他在去石家莊的半路上被北洋軍伏擊了,他本人在被北洋軍飛機炸傷之後被俘……胡壽山不可能發起進攻了,他的人馬已經被擊潰了。”

光頭桑突然沉默了,他低著頭,沉默了片刻之後,右手哆嗦個不停地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戴上去的平光眼鏡摘了下來,然後用一種平靜讓眾人心底發涼的聲音道:“以下的人留在房間裡:“楊暢卿、陳辭修、張文白、何敬之、陳彥及。”

於是原本還擠滿了人的會議室頓時變地空空蕩蕩,一幫高官顯貴用瞻仰遺體一般的眼神在幾個被點到名的人身上掃了一圈,然後默默地依次從會議室裡走了出去。

“那是個命令!讓胡壽山進攻是個命令!!”用力地把鉛筆甩在鋪著地圖的桌子上,流年不利的光頭桑徹底爆發了:“你們以為你們是誰,竟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嗎,軍隊騙了我,每個人都騙了我!甚至是教導總隊(胡宗南的部隊,全稱為洛陽講武堂教導總隊,為禁衛軍精銳中的精銳,也是光頭最信任、最重視的王牌部隊)!!”

“所有的將軍不過是一群不忠不義的懦夫!”

有些看不下去的張文白崩緊了身體,某種彷彿快要在腦中迸開的衝動讓他近乎頂撞地開口說道:“校長,我不能允許您這樣侮辱那些為您流血的軍人……”

然後光頭桑用更大的嗓門吼了回去:“他們只不過是懦夫!叛徒!飯桶!”

徹底豁出去了的張文白爭辯道:“校長,您所說的實在是聞所未聞……”

“你們這些將軍都是種花人民的敗類!”看上去幾乎快要失去理智的光頭似乎忽視了張文白的爭辯,他彷彿想要用手指戳死別人一般地指著面前的幾人:“你們毫無榮譽可言,你們稱自己為將軍,僅僅是因為你們在國外上了幾年軍校,然後只學會了怎麼用刀叉吃尼瑪死的西餐!一直以來軍隊只會阻撓我的行動,只會用各種方法拖我的後腿!”

“我早就應該像姓袁的那樣,把敢於阻礙我的人全部弄死或者送去勞改到死!我從來沒進過什麼軍校,但是我只靠自己,靠自己的力量(理論上)征服了整個帝國!叛徒……從一開始我就被背叛和欺騙!這是對種花人民巨大的背叛,但所有的叛徒都會償還的!他們會用自己的鮮血償還的!他們將會溺死在自己的血泊裡!渣渣,氣死偶勒!!”

似乎是咆哮夠了,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吼累了,光頭桑突然無力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我的命令都被當成了耳旁風……在這種情況下讓我如何領導?我到河北省來,不是來搞比利的!你們通通都應該被拿去喂斯大林,尼碼死!”說到後面,光頭桑已經徹底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了。

然後最新的軍情通報被一名滿臉慌張的參謀送到了會議室裡,光頭桑的手上。

……

袁雪妃走進病房的時候,被兩名男護士按在病床上的胡壽山正鬧著要自殺。

“得了吧,”黑長直少女完全沒有要給對方留點面子的意思,“你能活著是因為有很多人為你求情,所以少矯情了,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絕世名將,誰都要趕著趟地招攬你啊。”

“……士可殺,不可辱!”頭上還包著紗布,頭部被包地像個阿三一樣的中年將軍臉部漲的通紅,看上去要不是對自己的武力值有自知之明,估計就直接撲上來了。

“嘖嘖,我怎麼記得你考了四次也沒考上秀才,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