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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民,永不錄用。

甜棗加大棒,既安撫了郭家,又將其家門之禍消之與無形,可謂深思熟慮之策也。

不得不說幽麟王在政治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第三十九章 機會來了

窗外是和暖的午後,深灰色的院牆,以及還沒來得及生長就已經凋零的青蔥與青綠。

那是教人有些唏噓的顏色,那是不知何時沾黏在牆角的深綠色的青苔和塵埃。

“這麼說,是你以一己之力,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的咯?”

長孫茉的聲音迴響在這座破落的道觀裡,像是平地裡乍然開出的一朵奇花,擁有著讓人頗感奇異的一種鮮豔。

隨著葉孤旻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長孫茉也笑了起來——

複雜且見不得光、顛倒且不可理喻,這就是傭兵的實質?可憐師父教導她這些的時候,她還只覺得是對方駭人聽聞,根本就沒當一回事。

直到葉孤旻拗不過她,再一次的複述之後,她變得越來越想要離開這個真實卻灰暗的傭兵場了,她甚至有些後悔,這跟她的想象有些大相徑庭。

原本以為傭兵就是戰時被人僱傭去幫著打仗,平時處理一些尋人尋物乃至於護送人或物的正當職業,現在看來自己是太過於天真了,他們還兼任者刺客以及隱謀者的行當!

她有些害怕,她怕自己有一天也終將變成他們的模樣,殺人不眨眼,騙人帶著笑,她怕自己的真實變得越來越虛假,她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最終掙脫不了這個牢籠。

牢籠。

是的,“莫須”正是這樣的牢籠。

“當你失去了一些東西,你總會得到什麼來彌補——這就是師父常說的有得有失了。”

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兀地想起了師父的囑咐,葉孤旻凝視著長孫茉,眼裡卻沒了聚焦。

“那麼你這一年的時光,又將去哪裡找回來?”

“找回來?不不不,我從不著眼過去,我只會想如果還有下一次這樣的機會,我會把它做的更好,那些會讓我露餡的舉動,我會盡量克服的!”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葉孤旻顯然是樂在其中,長孫茉自然是掩面嘆息盡顯失望之情,心道你個小子真心沒救了。

長孫茉他們是來接葉孤旻回島的,這個在傳言中明明就身受重傷的傢伙,現在竟然活蹦亂跳地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也是長孫茉唯一不能信服的地方。

“是蘇敏兒啊,此次任務我拜託了她。”

“嗯?她能把你化妝成重傷者?”

“沒錯,不僅如此,若我們的初遇有她在場,我想也不至於被你給識破了。”

意猶未盡的笑容,帶了些微的失落,可更多的是任務完成之後的……得瑟。

“嘖嘖,那想必是神乎其神的技藝了。”

聽說組織裡每個被選中的孩子,都會學習或擁有一項特別的技藝,自己主攻的是箭藝和投壺(ps:先秦流傳下來的禮儀和宴飲遊戲,來源於六藝之中的“射藝”,大體相當於現在的套圈),看來這蘇敏兒的特別技藝便是化妝了。

“其實她也沒怎麼折騰,反正也沒幾個人關心我這個‘護衛’,都跑去照顧郭子昂去了。”

“得了吧,有你這麼個‘義子’英勇護主,他那些兒子說什麼也要來看看你這‘兄弟’的吧?否則你又怎麼進行栽贓嫁禍的計劃?”

長孫茉笑道:“若非如此他們又怎會彼此之間疑神疑鬼?直到當天還打了一架,讓你有機可乘在晚上摸入別人的房間將其殺害?”

“……說的就好像你親眼所見一般,那你倒跟我講講細節唄?”

葉孤旻擺明就是不服氣,自己明著暗著都佈置了一年多,怎麼已成功的任務到對方嘴裡,就變成了不怎麼值錢和有趣的行動了?

“我才沒那個興趣呢,你無非就是各種暗示明示,讓他們哥仨互相猜忌,我想跟‘二桃殺三士’的原理差不多吧。”

(ps:二桃殺三士——源自春秋,齊景公將兩個桃子賜給公孫接、田開疆、古冶子論功而食,三人因相爭而死,計出於晏子,比喻借刀殺人。)

“你……”

本想把自己的光輝事蹟潤色一番好好地跟不懂事的小姑娘講述一遍,誰知道她還根本不想聽,葉孤旻也是有些生氣,乾脆就不理她,繪聲繪色地朝同來的無文講它個津津有味。

原來啊當時三子都有去見過他,他就裝作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只用眼神告訴分別前來的三子一些有指向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