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又橘看著佟雨姍那不做護膚不用粉底粗糙泛黃的臉，投去無奈的眼神，說：“姍姍，他要是喜歡你肯定不會跟你計較的，但是你也不能總是這樣對不對？”

佟雨姍頭點了點，就垂了下去，她小聲糯糯地說，“橘子，我要是有你那樣漂亮，身材那樣好就好了。”

“傻瓜，這還不簡單，天天跟我吃一樣的呀！”楊又橘笑著說，“剛才讓你少吃點你還不幹。”

佟雨姍抬起頭呆萌得笑了笑說：“那樣吃不飽誒。”

“姍姍，美麗和美食不能得兼，你懂得。”

佟雨姍扁扁嘴，“那我還是要美食好了，吃到肚子裡的才是自己的。”

楊又橘莫知地感到一種憤怒，脫口一句，“你不要張冉了？”佟雨姍愣了愣，楊又橘自己也愣了愣，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過了半天，佟雨姍兀自憂傷地說：“橘子，你說張冉他會不會其實是喜歡男生的？”楊又橘嘆了口氣，話還沒說出聲，佟雨姍自己接著說：“每個男人在愛上男人之前總覺得自己愛的是女人。”

雖然論腐的級別楊又橘高佟雨姍不知多少，簡直是大觸和菜鳥的差異，但是佟雨姍濃重的文藝調調是楊又橘望塵莫及的。

楊又橘看著佟雨姍；這時候才發覺自己的語言匱乏，她能想出來的句子和家庭劇裡的沒差，怎麼也達不到佟雨姍那般文藝清新又憂傷的高雅，楊又橘想了一會兒，只能說：“就算他是gay，至少他現在喜歡你，而且還是你男朋友。”

佟雨姍笑了笑，很是勉強，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別亂想，張冉不可能是gay啦，他要是有彎的跡象早被小攻追走了。”楊又橘見狀忙安慰她，“要不你問問李牧野，他倆一個寢室，張冉什麼情況他最清楚。”

佟雨姍張了張口，眼淚就掉下一顆來，楊又橘忙遞紙巾給她，“姍姍，你腦動太深了，張冉不可能是gay的。”

“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

“他……”楊又橘一時間語塞，找不出什麼證據證明張冉的性取向。

此處橫插一個腐女的預設設定——美男都是gay，如果不是gay，至少也是傾向於喜歡男生的男生。

故而佟雨姍在剛認識張冉的時候，就認定他是gay，即使兩人確定關係開始交往，佟雨姍仍是不相信張冉不是gay，她堅定地認為張冉至少有很大的被掰彎的可能。

佟雨姍和楊又橘是在動漫社認識張冉的，那時傳說社裡有個學長長得超帥，可是無論怎麼勸誘就是不願出cos，社長下令全員出動克伐，於是楊又橘和佟雨姍就是在勸誘的大軍中認識了張冉。

如傳所言，張冉賣相確實不錯，而且性格也好，加之腐女預設設定的強大，她們無可厚非地認定張冉是gay。

佟雨姍剛和張冉在一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信，不過妹紙們不好意思直接問佟雨姍，大都找佟雨姍的閨蜜且各方面吃得很開的楊又橘探風——

“橘子，冉學長和佟雨姍在一起是假的吧？”

“橘子，小冉冉是不是被XX攻了，怕我們傷心才找佟雨姍擋一擋？”

“橘子，小冉學長是不是被那幾兒個攻追的受不了才出此下策的？”

“橘子，冉學長……”

不說別人，就是佟雨姍自己，在他倆開始交往的前兩個星期裡都不信“佟雨姍和張冉在交往”，她時不時會想，一個美gay怎麼會和自己——一個女生交往，而且還是個相貌平平毫不出眾的女孩子。

與此同時，楊又橘在一遍遍地替佟雨姍向各路腦洞詭異的妹紙解釋解釋，“張冉是直男，他和姍姍是真愛”、“沒有男生追張冉”、“張冉是異性戀”等等等。

幾個月下來，楊又橘慢慢地也相信這只是一種說辭，至於他倆為什麼在一起也變成了一個有待考究的問題。不過對於楊又橘來說這構不成什麼困擾，她同之前一樣，見了張冉調戲兩句，問他和某男、某某男怎麼樣啊之類的，玩Cos的時候和攝影君一同使淘氣，讓他和其他男coser擺出各種基情四射動作，總之是同之前一樣歡樂。

“橘子，你說他為什麼會喜歡我呢？”佟雨姍擺弄著空空的奶茶杯，一臉糾結地問楊又橘說。

“看對眼兒了唄~”

佟雨姍低了低頭，嘆了口氣，說：“橘子，其實剛開始我覺得他會喜歡你來著，沒想到……”

楊又橘奇怪地看著佟雨姍，不明白她為什麼嘆氣。

佟雨姍突然把話題一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