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羞澀的回道“孫媳也只是照料王爺而已。”
太后輕輕嘆道“你倒真是個難得之人,你就沒想到若你出了事,那弘旻又當如何?”
“孫媳疼愛弘旻,但又怎麼能缺得了王爺?當時並沒有思量太多,只是曉得王爺不能出事,而且染了重病的人,身邊還是要有親人在側,又憑著那點醫術逞能就趕了去,好在四爺吉人天相,終是平安。”
“哀家觀遍眾兒,還真沒瞧見你這樣的,實屬難得,皇帝的眼光很好,獨獨挑中了你,這很好,姑姑也會安心。”太后說道最後,聲音細不可聞,齊珞聽得有些模糊,但心中敬佩不已,不愧是在皇宮住了大半輩子的人,果然看事情通透,難怪五阿哥能在雍正手下得以善終,沒有被九阿哥牽連進去,想來太后是交代過的。
“皇瑪姆謬讚了,是皇阿瑪的抬愛,孫媳才得以服侍四爺。”太后抿了一口果汁,放在了旁邊,抓住齊珞若白玉的手,眯著眼睛看看她的掌紋,喃喃的嘟囔“果然如是,果然如是。”
齊珞心中驚詫,但卻不能問出來,此時殿外有人回稟“太后娘娘,皇上來向您請安。”康熙大踏步走了近來,看見齊珞也沒有絲毫的意外,“給皇阿瑪請安。”“給皇瑪法請安。”
“都起來。”康熙坐在太后身側,看看她的臉色,高興的說道“朕瞧著皇額孃的神色不錯,身子許是好上一些。”
“哀家確實覺得松乏了許多,這也多虧了致遠公爵夫人,她可是不分晝夜的照料哀家許久,剛剛才讓哀家命令去歇著。”太后點頭,眼裡透著疼惜,輕嘆“老四福晉同她還真是母女,照料哀家最是妥當。”
“皇瑪姆,這是孫媳的本分,當不得您如此誇讚。”康熙並沒有說什麼賞賜讚賞的話,陳聲道“你的孝心朕知曉,瞧著時辰也不早了,你先跪安。”
齊珞帶著舞曦行禮後,退了出去,太后明瞭康熙應該有話要說,也命令宮女退了出去,殿裡只餘下他們母子,康熙此時才變了臉色,眼裡透著憤怒,太后輕聲問道“皇帝,可是難事?”
“皇額娘,朕真的想廢了德妃,她竟然再三對老四福晉下手,難道老四就不是她兒子?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若不是那丫頭謹慎,好懸就著了她的道。”康熙將那個宮女傳話的事情講了出來,狠狠的錘了一下木塌,憤恨的說道“若那丫頭真的傳出些不守婦道的事,那老四該如何?朕的致遠公該如何?”
“是哀家沒有管理好慈寧宮,竟然在眼皮底下出岔子。”太后也一臉的不悅,更不由得有一絲後怕,竟然用董氏的名義,那母女本就感情很深,齊珞若不是不謹慎,難保真會讓她得逞,又該如何同仔細照料自己的董氏交代?“那個傳話的宮女處置了?皇帝,這事得封嚴了,若露出半分,那宮裡宮外的人就會傳的活靈活現。”
“朕已經料理乾淨,若不是牽扯到老四朕也不會如此為難。”康熙心中有幾分無力,嘲諷的說道“朕還要給她瞞著,若讓老四知曉,那朕的兒子會傷心,老四雖然看著心硬如鐵,但對德妃還是有一絲期盼,朕怎麼忍心再讓他難過?”
“德妃,哀家會處理,你且放寬心。”太后輕聲問道“皇帝剛剛在殿外?”
康熙緩和了神情,臉上透出了一絲的愉悅,輕笑的開口“不止朕在殿外,老四也在,若不是朕攔著奴才不讓通稟,哪能聽到老四福晉的話?”嘆了一口氣“朕還真是對不住弘旻,那孩子可惜了。”
“皇帝不曉得弘旻,他的志向不在承爵,他呀,將來也是個……”太后嗓子發乾,咳嗽個不停,康熙捶著她的後背,自責的說道:“兒子讓皇額娘憂心了。”
太后擺擺手,抿了一口茶,潤潤喉嚨,止住咳嗽“不礙事,礙事,皇帝你是有姑姑教養長大,哀家明白的。”
“皇額娘。”康熙聲音也帶著一絲的哽咽,他從小就在孝莊身邊,自是對太后有幾分真情,尤其是孝莊臨去前,叮嚀他要好好的孝順太后,更是習太醫陳奏的病情,若是太后真的去了,那整個天下再無一人能陪著他說話,難道他真的老了,以前的事總是浮現在眼前,甚至對以群臣宗室壓他的胤祀都能容忍,“皇額娘,您為了朕,也要仔細身子。”
“哀家的身子最是明白,最近哀家總是夢見姑姑,她在召喚哀家,恐怕哀家陪不了皇帝多久。”太后止住康熙的口,拉著他的手,不放心的叮嚀“皇帝,雖然二阿哥不孝,但他是元后嫡子,又是姑姑最為看重的孫子,哀家希望你能給他留下一條血脈。”
“胤礽,胤礽。”康熙心中也不好受,那也是他最淡疼愛看重的兒子,“皇額娘,朕答